可如今,他已二十几岁,却始终没有成婚。
所以,纪芜对此非常好奇,便多问了几句。
她全然忘了自己喝醉酒后,嫌弃谢琅声音难听,不让他说话,还吐了人家一身。
“堂兄他……”
关于谢琅的私事,以谢铮的性格,自不会去主动探究。
但因为两人是堂兄弟,且彼此间年岁相差不多,关系又不错,所以他比外人知晓的要多一些。
既然是纪芜问起,他便说了几句。
早年间,谢琅曾定下一桩婚事,两人似乎感情不错,可惜女方忽然染上急症,因病过世。
当时,谢琅已是最年轻的状元郎,因此消沉过一段时间。
之后,他拒绝了家中要给他再谈亲事的提议,只专注于为陛下办差。
女方家中因此很是感动,偶尔还会请他去家中吃饭,亦为他助力许多。
这些年,谢琅一直洁身自好,不曾纳妾,甚至连通房都不曾有。
为此,女方的长辈们还曾劝过他,让他不要继续守着,还是要过自己的日子,甚至还给他送过美人,却都被他拒绝。
时日久了,他们也就不再劝,只是许多事情上,会更加地帮衬他。
谢琅年纪轻轻能到如今的位置,除了自身能力外,亦离不开女方家里的帮衬。
只不过,女方家里将那些事做得很隐晦,为的是让谢琅有更好的前程,却不会被人议论。
说来,邕国公府的这条线,就是那家人帮着牵的。
可惜,没能成就好事。
“嗯……听你这么说,我怎么总觉得好像哪里怪怪的?按理说,该夸一声谢大人真是痴情,可……”
听谢铮实事求是地说完以后,纪芜认真思量一会儿,脸上露出疑惑。
但她没有多想,毕竟谢琅曾救过她。
“那……那个女子到底是谁啊?他是因为那女子拒绝了邕国公府的亲事?那他以后会娶那个女子吗?”
“此事,我也不知。”谢铮淡淡答道。
毕竟不知那女子是何身份,自然无从知晓以后是否会提亲,又为何至今没有提亲。
他的回答,在纪芜的意料之中,“那等咱们回到京都后,要不要帮谢大人一把?他救过我。”
“你想怎么帮?”情报上的内容都看得差不多了,谢铮顺手收起,将她揽在怀中。
“嗯……查一查那女子的身份?想必是她在身份上有什么问题,否则谢大人那般的谦谦君子,怎么不去提亲?”
“如果,那女子是平民,只是身份卑微,那反而好说,倘若她如我这般,在家中并不得宠,甚至定了亲……那能帮的可就多了。”
纪芜如此说着,忽然间笑了笑。
“当然,我也不过是顺口一说,万一那女子身份敏感,被咱们给发现了……能帮上忙还好,倘若帮不上,以后还怎么面对谢大人?”
谢铮垂着眸子,看着怀中的人时而高兴,时而苦恼,充满了生机与灵动。
他将纪芜抱得更紧一些,给她出着主意,“那就等回了京都,咱们根据情况再来决定,究竟要不要查那女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