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不知道你姐姐的那个人是谁,但经过今晚,我想应该也快了,那晚之前,她其实就已经有了身孕。”
“什么?!”
纪芜有些震惊。
“其实从很早之前,我就觉得你姐姐有些古怪,只不过,出于对她的敬重与信任,不曾真正查过她。”
“后来觉得她身上的迷雾似乎越来越多,我便吩咐人要查个清楚,现在……算是有了一点端倪,但还需一点确切证据。”
关于这一点,谢铮跟纪芜的想法一致,他们都想要亲自验证最终的结果。
“还有一件事……”
话说到此处,谢铮不由得轻叹一声。
“今日在郡主府,瞧见我母亲让你给自己想个名字,说是要给你办凭证跟过所时,你是那样的高兴。”
想到纪芜当时的模样,他拉住了她的手,与她对视着。
“那时候,我才知晓自己错得离谱,你对凭证跟过所那样的在意,我承诺于你,却又失信于你,让你难过了,抱歉。”
“当初,我既不应该听你姐姐的,更不应该擅自做主,其实那时候……”
谢铮还想继续说下去,却忽然被纪芜打断。
“等一下,”她抬头瞪着他,“你刚才说不应该听我姐姐的?长姐跟你说过什么?”
“一开始,你姐姐与我说女子艰难,并非谁都幸运,出生即可得到父母亲办的凭证跟过所,大多数女子都没有这些。”
“若我以你的功劳向陛下求得这两样东西,恐怕惹人非议,后来我单独为你准备了凭证跟过所,被她看到,当时她说……”
谢铮没有隐瞒,将过去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给纪芜,甚至他与纪明昭的对话,可以说是一字不差。
“那时我很愤怒,所以去找了你,后来……还将你软禁在山上。”
这件事情,纪芜当然还记得。
她甚至给自己做了一颗药丸,装成病得很重的模样,才从山上下来。
原来,一切的根源都在这里。
原来,都是长姐的功劳。
她究竟……究竟还做过什么事情?她还能带给自己怎样的惊喜!
纪芜的眼中,不由得闪过愤怒。
“既然长姐没在静思居住过,那咱们就不住在这边了,现在回静思居去,我要住在侯府。”
面对纪芜的反复无常,谢铮既没有诧异,更不觉得无奈。
他只是笑了笑,清冷的声音说了一声“好”,其中藏着无尽宠溺。
将她重新抱起,从院中离开,不多时回到侯府,进到静思居中。
一路来到软榻旁,谢铮才将她轻轻放下。
“母亲说你如今饿得快,现在想要吃些什么吗?”回来的时候,荣安郡主给装了两个食盒。
“现在不饿,”纪芜摇了摇头。
瞧见软榻的小几上放着琉璃罐,里面存着酸梅子,便打开罐子拿了一颗含在嘴里。
打量着静思居内的一切,与她离开时似乎并无不同。
就在想要说些什么时,常青脚步匆匆地从屋外进来,“主子,又有常柏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