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这三年来,他根本没碰过谢妙仪。
就连婚后前几个月的温柔体贴,也只不过是为了哄她心甘情愿拿出嫁妆银子。
此后两年多,除非有必要,否则根本不进锦绣院。
没想到昨天晚上,竟然发生这种事。
若是让兰儿知道,恐怕又要冷落他一阵子了。
“侯爷,您在说什么?”谢妙仪幽幽转醒,恢复神智后,委屈到泪眼婆娑:“昨天晚上,明明是你……”
“难道不是你用了什么手段?”周帷不信自己会把持不住。
“侯爷,天地良心。妾身若真有此心,为何要等到昨夜?您要是有任何怀疑,尽管请有经验的嬷嬷,请大夫进来查验……”
谢妙仪哭的梨花带雨,既楚楚可怜又香艳。
周帷一时无言以对。
这谢妙仪看着端庄温婉,没想到在闺房内竟是这样一副勾人的模样。
他现在都有些蠢蠢欲动。
昨天晚上气氛正好又喝了些酒,他似乎……
确实没能把持住。
“别哭了,本侯没有怪你的意思。”看在刚刚幸过她的份上,周帷难得有几分耐心:“不过,我不想别人说本侯沉溺女色。”
“侯爷放心,昨天晚上的事,我绝对不会说出去,也会让底下人守口如瓶。”谢妙仪面露委屈,却依旧体贴懂事。
周帷很满意她的识趣,自行起身穿衣。
直到临走前,他才想起昨晚过来的目的。
“你是长庆侯府的当家主母,鸿儿和娇娇是我救命恩人遗孤,你一定要照顾好他们。另外,你我虽已圆房,但你不能生……”
“本侯也不是贪花好色之徒,以后只怕子嗣艰难。鸿儿和娇娇的父母对我有恩,与你我有缘……”
“侯爷正值壮年,也没什么隐疾。若草率过继子嗣,就算御史言官不说些什么,族中耆老们也断不会同意。”谢妙仪当然不会让他如愿。
这一世,那两个野种休想充当谢氏血脉。
她一副温婉贤良的模样为他着想:“侯爷是妾身的天,家中大小事宜都应当由您做主。您想过继孩子,妾身自然也没什么异议。只是由您贸然提出,若是不成,只怕会惹人非议。昨日妾身没有答应,也有这个缘故。”
“不过您放心,我已命人请了族中几位说得上话的嫂嫂入府喝茶。我先探探她们的口风,若是可行,便立即开祠堂将两个孩子记在妾身名下。若有异议,咱们再想别的法子。”
“你竟如此大度?”她明明已经怀疑那两个孩子的身份。
“不瞒侯爷,妾身爱胡思乱想,昨夜还怀疑过那两个孩子是您的骨血。但……不重要了。”
谢妙仪突然凄楚一笑用袖子拭泪:“妾身伤了身子不能生,已罪犯七出。侯爷没休了我,还给我带回一双儿女,妙仪感激不尽。无论他们究竟是何种身份都不重要,妾身以后定会好好侍奉侯爷,抚养两个孩子。”
言之有理。
就算谢妙仪知道那两个孩子是他的血脉又如何?
区区内宅妇人,区区商户女,别无选择。
这个世道,也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
周帷满意地点点头,假惺惺哄她:“我知妙仪贤惠,你我夫妻一体,鸿儿和娇娇若真是我的血脉自然不会藏着掖着。你尽管放心,我不会让别的女人生下我的孩子。将他们记在你的名下,也是为了让你将来有个依靠……”
谢妙仪自然一味附和,又做足贤惠姿态,体贴送周帷出门。
一打开房门,不出所料地看见院中站满了人。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朝二人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