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我听我家侯爷说,周芙曾经在宝钿坊遇到过那女子,她梳的是妇人发髻。”谢妙仪边啃鸭脖边道。
“我的妈呀,摄政王不会想先斩后奏吧?”叶青菀目瞪口呆:“妇人发髻??那岂不是……岂不是……”
“我从来没听过摄政王府中有妾室,你听过吗?”
“我也没有。”
“所以……是外室?”
两人一番嘀嘀咕咕,最终一致认为,摄政王那位所谓的心上人只怕早就被他金屋藏娇了。
说难听点,就是外室。
谢妙仪很不赞同这样的方式:“若摄政王真喜欢那女子,怎会忍心与她无媒苟合,委屈她做个没名没分的外室?这其中只怕另有隐情。”
“摄政王老谋深算,或许是利用那女子分散太后和我们魏家的注意力……”话说到一半,叶青菀察觉到不妥急忙止住话头:“你说的对,在这个时代男尊女卑。这种事情上,吃亏的向来都是女子。他若是真心喜欢,岂会做出这种事来?”
谢妙仪忍不住唏嘘:“是啊,那女子也是可怜。无论如何,没名没分跟了摄政王,她这辈子只怕也就这样了。”
叶青菀也是无限惆怅:“是啊,也就这样了。这个时代,是会吃人的。尤其是,身为女子。”
谢妙仪忍不住扭头看着她。
张张嘴想说话,喉咙里却像是被堵了团棉花,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挤出一抹笑,委婉地暗示:“其实,世子对你已经很好了。给足了你偏爱,也给足了你正妻应有的体面尊荣,至于别的……或许……你有时候看开些,不必太过强求。”
“妙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这个?”叶青菀狐疑地打量她一眼。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了。”谢妙仪莞尔一笑,放在膝盖上的手却忍不住攥紧。
前世,叶青菀在之后的几年里过得其实并不好。
她终究,没有求到她想要的。
悲哀的是,即使重来一次,谢妙仪仍实在不知该如何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