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跟当事人谢妙仪其实没太大关系。
因为在宫中朝会还没结束时,她就已经回到了长庆侯府。
本想低调的回锦绣院去,谁知刚进后院,就迎面撞上周芙。
谢妙仪正思考着要不要跟她搭两句话,周芙已经抢先一步气势汹汹冲上前:“你还知道要回来?我还以为你攀上了高枝,从此要留在摄政王府呢。”
“……”她确实算是攀上了高枝,差点被留在摄政王府回不来。
“你满京城打听打听,谁家的正妻像你这样?不伺候夫君,不侍奉翁姑,家中中馈半点不管,一吭一声不吭就跑到别人府躲清闲。”
周芙继续骂骂咧咧,激动的一张脸涨红:“你这个主母怎么当的?又怎么做嫂子的?人家都说长嫂如母,你把我扔家里大半个月不管。我若有个三长两短,看母亲和兄长怎么收拾你。”
谢妙仪慢慢听出味来。
敢情周芙之所以这么生气,是有用得到她的地方她又偏巧不在家。
平日里总嫌她出身低微,嫌她辱了长庆侯府的门楣,对她的示好不屑一顾。
如今出府不过半月,又开始指责她躲清闲撒手不管。
周芙还真是……犯贱。
“芙儿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如今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谢妙仪赶紧做出一副关心的模样。
“都怪你,非给我吃了调理月事的药。我这个月失血过多,在床上躺了好几天。本想让你找个大夫给我瞧瞧,谁知你竟躲在外头不肯回来,害我只能硬生生熬着。”周芙更来劲,气得脸红脖子粗。
谢妙仪故作惊讶:“母亲不是在府里吗?她没有为你请大夫?”
周芙一噎,恼羞成怒:“你……谢妙仪,你果真恶毒。母亲年纪都这么大了,你竟好意思开口让她为这点琐事操劳。”
谢妙仪继续摆出一副担忧又关切的样子:“芙儿言之有理,但身上有病哪里能拖?为何不让身边的嬷嬷出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