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头上这翡翠玉冠还是摄政王亲赐,满朝文武唯独周大人有这份恩宠,足见王爷对你的器重,往后还请周大人关照一二……”
周帷被恭维的飘飘然,下意识扶了扶头顶上绿到发亮的翡翠玉冠,端着虚假的笑容客套逢迎:“哪里哪里,诸位大人太抬举周某了。大家同朝为官,若周某有什么不到之处,还请诸位多多提点……”
又是一番虚假的客套,终于有人忍不住打探:“据我所知,除了皇室外,摄政王在京中并无什么故旧亲朋,也从不跟官员私下往来,周兄你究竟是如何跟王爷攀上关系的?”
周帷心里很清楚,他跟摄政王还真没什么特殊关系。
从前赏识他,纯粹就是因为他差事办的漂亮。
至于如今嘛……
谢妙仪前脚回府,摄政王后脚给他官升一级,很难说其中没有谢妙仪与那谢氏夫人交好的缘故。
听说摄政王独宠谢夫人,为她得罪太后、打压魏家,还杀了个御史。
若谢夫人看在谢妙仪的份上吹吹枕头风,摄政王完全很有可能顺着她。
“这个嘛……”一切只是周帷的猜测,但若跟摄政王扯上关系,户部绝对没人敢给他使绊子。
他干脆顺水推舟,故作神秘神秘卖了半天关子,才压低声音道:“这摄政王府上最近来了位夫人,诸位都听说了吧?”
“自然听说了,据说,摄政王对那位夫人,那简直就是含在嘴嘴里都怕化了。”
“哎,听说自她入府以后,外头来的贡品都得她先挑。就连太后娘娘,也得排她后头……”
说起那位夫人,所有官员都讳莫如深。
周帷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故意先扶了扶翡翠玉冠,又整理了一下身上墨绿色的衣衫,终于与有荣焉开口:“巧了,那位谢氏夫人也是江南人士,正好是我家夫人的本家姐妹。这不前些日子,还将我家夫人接到王府住了大半个月。”
原本谢妙仪说的很清楚,那谢夫人是江南女子没错,但跟她之间唯一的关联便是同姓。
如今由他模棱两可这么一说,反倒有种那位夫人与长庆侯夫人,是实打实的亲族姐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