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荷包准确的来说是药包。
她粗通医理,经常会自制一些常用药送给身边的人。
家中的父母、兄长、小妹,还有表姑姑、表姨母,大堂兄、二堂兄、堂祖母、祖姑母……
只要是家中的亲戚,不分男女老幼几乎人手一个。
谁敢拿这东西毁人名节,谢妙仪就敢让她那五大三粗壮实得跟头熊似的堂兄跳出来说,这玩意是他的,以身相许完全没问题,反正他男女不忌。
摄政王不知内情,低低说了一句:“你是个好姑娘。”
来而不往非礼也,谢妙仪也温柔一笑:“你也是个好人,而且……应当也是个好官。”
此事就这么结束了。
谢妙仪本以为,两人之间永远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没想到她刚回江州,就出了那桩意外。
不得不匆匆定下婚事,远嫁到京都。
在途经沧州驿官那一日,夜深人静时,摄政王突然大摇大摆闯进她房间,不由分说打晕正在铺床的半夏丢到门外。
正坐在窗台前卸妆的谢妙仪听到动静刚想呼救,就被一双大手捂住嘴巴。
从铜镜里,她能隐约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
他身形高大,铜镜只能照到他下巴的位置,正好看不清脸。
“别出声,是我。”男人提醒她。
“唔唔唔……”谢妙仪还是使劲挣扎。
她天生对声音不太敏感,完全听不出究竟是谁。
“当初在洛城外的福来客栈,是你救了我。”男人再次自曝身份。
“唔唔唔……”谢妙仪稍稍放下心,示意他放开自己。
“想让我放了你?可以啊。只要你立刻悔婚跟我走,我就放过你。”
谢妙仪脑袋上冒出一排问号:“????”
摄政王轻轻凑到她耳边,柔声诱哄:“长庆侯周帷不是良配,你别嫁给他。跟我走,我娶你。”
谢妙仪当时只觉得荒谬。
这人……是谁呀?竟然还调查她未来的夫家。
摄政王看出她的抗拒,继续哄她:“妙妙,跟我走好不好?退了周帷的婚,改嫁我可好?周帷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周帷给不了你的,我也能给你。听话,跟我走。我送你回江州去,然后上门提亲,绝对明媒正娶。你要是担心名不正、言不顺对你名节有损,我可以进宫让皇帝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