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君子之交淡如水,一来我不好意思麻烦别人。二来……我只是没有分到家产,也并不是真的连饭都吃不上。之所以到文殊庙来借住,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里读书人聚集,而且地方清静。既可以结交些学子日后在朝堂上有个帮衬,也可以潜心向学。”
“可我看你挺穷的。”谢妙仪忍不住上下打量萧昀一眼。
之前每次见面,他都穿着一身洗的发白的长衫。
萧昀心中一紧,若无其事道:“既然寄住在文殊庙,特立独行容易招眼。其他学子怎么穿,我也只能怎么穿。至于老山参的事,我那位兄弟是武将,经常在外统兵。时间紧迫,实在是等不了。”
“这样啊……”解释倒也合情合理。
但谢妙仪总觉得怪怪的,一时之间又说不出哪里怪。
不过他们二人到底只是露水情缘,关系微妙,她也不好追问。
只能岔开话题:“这别院是借给你读书用的,你带我在此……呃……厮混……不好吧?”
萧昀大手一挥:“比起早日考取功名,他更希望我早日娶妻生子。他要是知道我带心上人住在这里,只怕比我高中状元还高兴。”
“话虽如此,也不能因我求子耽误了你的前程。”谢妙仪委婉劝他。
重金求子固然很重要,也不能天天黏着她。
实在是……
习武之人,吃不消啊。
萧昀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意味深长看她一眼:“放心吧。我每日都有很多书要读,绝对不会耽误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