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素兰和两个孩子受了委屈,还时不时到他跟前来闹。
周帷实在烦的不行,干脆到翠竹居里来躲清静。
心力交瘁这么多天,如今总算是有点好消息了。
谁知尤管家支支吾吾:“那个……恐怕得坐船去追,咱们府上没船,只能租船。奴才问过了,从码头租船到沧州的费用……最便宜的也要几十两银子。如果要沿途一路寻找,奴才们的吃喝也是一笔银子,找到人之后万一再遇到点别的事……恐怕也得备些银子应急。算下来,最少得上百两。”
“……”周帷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里,真是恨不得当场晕过去。
钱、钱、钱,又是钱。
自从谢妙仪离府后,他每天听到最多的就是这个字眼。
府里吃喝拉撒衣食住行要钱,外头人情往来进进出出要钱。
就连那个倒夜香的贱民,每个月都要从侯府领走几钱银子的报酬。
前两天就因为银子没及时给,府里的夜香竟然就没有人收走。
还有后门口养那两条狗,每月也需要支出几吊钱去买下水回来喂。
各家铺子里的那笔烂账,更是压的周帷气都喘不过来。
就连晚上睡觉,脑子里也全是钱。
一觉醒来,又会听见有人在他耳边算烂账。
周帷真的快疯了。
他在户部算那么多国库的账固然耗费精力,但家里这些烂账,真的让他心力交瘁。
谢妙仪那个贱人真是歹毒啊,竟然甩下这么一大堆烂摊子,让他堂堂侯爵五品京官,陷在这些鸡毛蒜皮的烂事里不能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