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昀张了张嘴,哑然失笑:“也对,你应该早就知道了。”
上次胡大夫来诊脉时,她特地提过喝错坐胎药,生怕因此伤了身子。
胡大夫也说了,她只喝过一次不碍事。
周老夫人长期给谢妙仪喝,她却只喝过一次。那就说明,其余的全都被私下处理掉了。
好好的坐胎药非要偷偷处理,也只有一个可能性——
喝过第一次之后,她就已经察觉出其中猫腻,还特地找胡大夫看过诊。
谢妙仪定定望着他:“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萧昀反应极快,吃准半夏平日口无遮拦,信口胡诌道:“上次胡大夫来看诊时,你曾问过坐胎药的事。我私下问过他,他说是药三分毒。即便是坐胎药,如果是虎狼之药,长期服用很伤身。前两日我又偶然听半夏说起,老夫人逼你喝了很多苦药。所以我便怀疑,她不安好心。”
“原来如此……”她确实亲口说过自己误服坐胎的猛药,半夏素来口无遮拦,谈及怀孕的事情时,偶尔也会说起周老夫人,也不知什么时候竟被云萧听了去。
“我之前一直没有往那方面想,直到今日偶然间看见一本杂书。故事中的婆婆,就是用这种方式将媳妇害死。”萧昀长期在朝堂上与那帮老狐狸周旋,说起谎来面不改色。
谢妙仪更加面不改色,柔柔莞尔一笑:“婆母待我极好,绝对不会故意害我。更何况,那方子我已经找胡大夫看过了,确实是个调经坐胎的好方子。只不过是药三分毒,无论什么药,长期服用都会伤身。我也是喝烦了,又不忍拂婆母的好意,所以只喝过几回,后面再没喝过。”
萧昀:“???你婆母待你好?”
谢妙仪继续面不改色:“那是自然。我婆母信佛素来心肠软,我偶尔与侯爷或小姑有口角,她也是站在我这边。放眼整个京都,也找不出比她更慈爱的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