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谢妙仪还是不放心,悄悄摸上他的脉。
脉象弦滑有力,典型的肝阳暴张,阳亢风动,气血上逆。
啧,不止中风,而且中的相当实诚。
好在连夜请来的大夫还算医术高明,及时为周帷通腑泄热,才勉强保住了他的一条小命。
但他服用的壮阳药实在剂量过重,痰热痹阻很严重。
就算能醒过来,日后也是半身不遂、口齿不清,这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阿巴阿巴。
如果一不小心再风邪入侵致气血阻痹,还会嘴歪眼斜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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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您是一家之主顶梁柱。如今您成了这个样子,侯府该怎么办?母亲该怎么办,芙儿该怎么办?族中那些无人看护的孩子们该怎么办?侯爷,侯爷……您一定要好起来啊……”
谢妙仪心里暗笑,面上却越哭越凄厉,越哭越心酸无助,仿佛真是个不能自理的柔弱妇人。
简直是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族长都于心不忍,赶紧让人将她扶起来:“帷哥媳妇,你节哀顺变……不是……你先别哭,人已经这样了,你哭也没用。当务之急,是解决问题。”
谢妙仪无力地被扶到椅子上坐下,闻言立刻拜倒在地磕头:“我一个商户女出身的无知妇人,骤然发生这种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还请各位叔伯为妾身做主。”
族老们对望一眼,很满意她的懂事。
他们虽然也姓周,但早就分家了。
嫡系房里的家事,还真轮不到他们来指手画脚。
他们不想落人话柄,所以才火急火燎将谢氏请回来。
但如今侯府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这些没落旁支都想捞点好处。
本以为谢妙仪会自己主持大局,还要费一番口舌。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懂事。
族长装模作样长叹一声,先解决正事:“帷哥媳妇,你先起来吧。既然你开这个口,那我们几个老家伙就越俎代庖一次。你看这样行不行,当务之急,自然是要尽力治好帷哥的病。但这种事情终究不光彩,咱们周家好歹是有爵之家,帷哥也是朝廷命官,要是传出去,在朝中的官声就完了。必须得封锁消息,一个字都不能传出去。对外就说突发恶疾,衙门那边先告假几天。如果能治好自然万事大吉,如果治不好再上报朝廷。”
族长的话正中谢妙仪下怀,她感激磕头:“三叔公言之有理,都听您的。”
她只是想谋杀亲夫,没想彻底扳倒侯府。
如果让周帷这狗东西坏了侯府声誉,对她以后的孩子也会有很大影响。
“说到底,我夫君是遭奸人所害,各位叔伯一定要为他做主啊。”谢妙仪不给其他人开口的机会,哭哭啼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正值壮年,身强力健,好好的怎么就得了这种病?定是那慧娘,慧娘她眼红我侯府富贵下药暗害侯爷,所以才将他害成如今这副模样。况且那女人来历不明,指不定是什么人呢。请各位叔伯严查,为我夫君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