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阿巴阿巴阿巴……”周帷拼命挣扎,却只能躺在床上,眼睁睁看着两个女人越走越远。
“侯爷您别叫了,省点力气吧。老夫人让慧姨娘伺候您,奴才们不敢越俎代庖。您先歇着,等慧姨娘回来,再让她好好伺候您。”伺候的下人见状,很敷衍地回了两句,继续凑在一起打叶子牌。
周帷的衣服裤子刚换到一半,屎尿也还糊在身上。
被子就这么大敞开,冻得牙齿打颤。
“阿巴……阿巴阿巴……”这些刁奴竟敢这么欺负他,等他好起来,一定要他们不得好死。
“别吵了,你一个废人,再吵也说不出话来。”下人们更加不耐烦,干脆随手扯起一块沾满屎尿的破布塞进他嘴里。
“唔唔唔……”周帷几欲作呕,眼睛猩红的疯狂扭动。
可惜,一切都是徒劳。
不知过了多久,他实在受不了这种屈辱,泪水夺眶而出。
其实周帷心里很清楚,下人们敢这般敷衍他,绝对是谢妙仪默许的。
如今这长庆侯府里死的死、残的残,唯一能当家作主的正经主子,只剩谢妙仪一人。
她又执掌中馈多年,早已调教出一帮忠心耿耿的奴才。
摆在明面上的事,怎么可能瞒得过她?
如果没有她默许,这些刁奴又怎么敢这样欺辱他。
周帷当然是恨的,恨不得能将谢妙仪千刀万剐,再生食其肉,生啃其骨。
可是恨完了以后,他又忍不住后悔。
不是这样的,从前的谢妙仪不是这样的。
嫁到侯府整整三年,她素来温柔贤惠。之前他每次生病,她都会第一时间请医问药,在旁边尽心尽力伺候。
就算他再难堪再狼狈,谢妙仪也不曾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