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吃到一半,玄青匆匆在外头求见。
原本这种公事,该到书房去说。
不过赵素兰的事情谢妙仪也参与其中,萧昀只是挥退一干无关紧要的侍女,让玄青进来回话。
玄青一进门,就有些面有难色。
萧昀瞥他一眼:“有话就说。”
玄青:“……赵素兰昨晚离开长庆侯府后无头苍蝇似的在街上乱窜,见到车轿就跪,求人救救他的儿子。”
萧昀挑眉:“这种接头方式倒是新鲜。”
玄青:“……问题是,压根就没有人理她……”
赵素兰如今已经毁容,而且浑身都是周帷的屎尿味。披头散发的,简直是又脏又疯。
离她稍微近一点,都怕染上什么脏病。
那些个乘车坐轿的达官贵人,光是闻她那身味都倒胃口。
她跪了一路磕破头,嘴上说什么愿意做牛做马,根本没人搭理她。
赵素兰眼见这招行不通,干脆一路找药铺医馆。
当时已经快过酉时,医馆药铺几乎都关上了门。
她这副半疯半癫的样子,又身无分文,里头的人一看根本不搭理她。
赵素兰故技重施,往门口一跪就哭的梨花带雨,说什么宁可架上药生尘,但愿世间无疾苦。医者仁心,眼睁睁看着一个孩子病死,他们之后午夜梦回,难道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谢妙仪听到此处都无语了:“然后呢?”
玄青道:“原本有一家医馆的大夫都已经起床点灯打算开门,听她这么一说,又把灯给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