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说话吆五喝六的,把我们当成仆人似的,让人感觉很不爽。
“这就是雇主,刘光亮。”
陈秋也不生气,在一旁介绍。
刘光亮穿着一件有些破旧的T恤,和灰色短裤,脚上踩着一双人字拖,嘴里还叼着一根烟,头发乱糟糟的。
我愈发的怀疑,他能掏得起三十万美元么?
那可是二百多万人民币呢!
不过仔细想想,或许还真有可能。
像我们这种吃死人饭的,刚开始一般都会把价格商量好了。
一旦确定下来,就不能再更改。
说是多少就是多少。
尤其是雇主一方,若是不肯掏钱,或者虚报价钱,可是会遭受天谴,甚至生不如死!
而对方是个拆迁户,搞不好真有这一笔钱。
“抱歉,路上堵车。”
陈秋笑吟吟的说:“具体什么情况,还请跟我们说说看吧。”
刘光亮打量了我们三人, 他的脸色这才好转了一些。
“几位大师,刚才是我出口不逊,是我抱歉才对。”
刘光亮叹了口气,一脸无奈说:“这段时间我和我老婆压根都没法睡觉。”
“一到晚上,那死丫头片子就来找我。”
“每天晚上就在那喊‘爸爸,我死得好惨。’我听了大师的话,用乌鸡血撒在门口。”
“她虽然没进来,可这接连好几天一直这样喊着,这谁能受得了。”
“我问了其他邻居,都没人听到那声哭喊,只有我和我老婆,以及我那两三岁的儿子才听得见。”
“大师,这接连好几天都没睡着,我都神经衰弱了,所以刚才跟你们说话有些犯冲!”
刘光亮说话时,眼神中还带有一丝惧怕。
估计刘狗三儿来找他,把他吓得不轻。
我问:“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找上你的?”
刘光亮愣了一下,他回忆说:“好像就在一星期以前吧。”
“确定?”
我问。
“不太确定。”
刘光亮挠了挠头,苦恼道:“我年纪大了,这段时间又没睡好,被那道声音吓得半死,记不清了。”
“但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一星期前后。”
我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一星期以前,正是我和江师父接到不老河任务的那段时间。
会和玲姐有关么?
“怎么了?”
陈秋好奇问我。
“没什么。”
我摇摇头说:“让我们先去你家看看,不介意吧?”
“这……”
他迟疑了一下,点头说:“行,那就跟我来吧。”
刘光亮走在前面,带着我们三人在城中村内走了大概十分钟后,来到一处比较破旧的楼房前。
“这是你家?”
我哑然问。
“对。”
刘光亮尴尬点头:“就是因为这儿太破了,上面才打算拆迁的,赔了三套房外加二百多万现金呢!”
“几位大师您们放心,那笔钱我肯定给你们。”
刘光亮说话时,眼神有些躲闪。
我皱眉不已。
这地方这么偏僻,而他的房子面积又不大,就算拆了也赔不了多少。
更何况还是那么一大笔钱外加三套房子,怎么听都觉得有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