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无奈。
这话说的跟他是我们杀死似的。
尤其是他那副做贼似的还朝着我爸妈撇了一眼,感觉就像我们是杀人凶手一样。
我走出院子,看着村口停着两辆警车,以及众多村民都围在警车旁,跟帽子叔叔做着笔录。
帽子叔叔问的也很简单,就是问一些吴常最近发生了什么,有什么意外的事。
大家都老老实实的回答,帽子叔叔也没联想到脏东西上,随后就说得让法医鉴定下才行。
然后就联系法医和局里其他警员。
我和孬叔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直到法医出现后,我俩才离开。
孬叔把我拉在一旁,小声问:“你老实说,昨天晚上是不是你把他给……”
这话可把我吓了一跳,我赶紧说:“孬叔你可别瞎说,昨天晚上我可是比你先回去的。”
这话可不能乱说。
要是让帽子叔叔听到,那我立刻就成了犯罪嫌疑人了。
到时候就算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吴常突然的自杀离世真的是因为自杀么?
这事儿我觉得大概率可能是自杀,但又不敢完全笃定,还是得等法医的鉴定报告出来才行。
我跟孬叔说昨天晚上面对的不算是吴常,只是被脏东西附身的吴常,严格意义来说,咱们昨晚上对付的只是脏东西。
孬叔听到我这话,原本紧张的情绪才放松了不少。
但他又问:“他晚上会不会回来找咱们?”
孬叔说的“找”,意思就是说吴常会不会变成脏东西再过来害我们。
这事儿我倒是不担心,就跟孬叔说:“叔,你不用太担心,紧张兮兮的,跟个做贼似的,小心被帽子叔叔给带走了。”
“我在外面学过一些给人超度的本事,等法医鉴定报告出来后,给他超度,让他走的更安心就行了。”
孬叔这才松了口气。
他一屁股坐在路边的石凳上,从怀里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燃,吧嗒吧嗒的抽着。
目光望着远方的帽子叔叔和村民们,心情有些惆怅的跟我说:“吴常这老头儿吧,其实本心也不坏。”
“他也是看着我长大的,他年轻时候的遭遇我也听说过,其实我也挺同情他的。”
“可他之前一直跪在我家门口磕头……长辈给晚辈磕头真的是会折寿的,这事儿有多晦气,你也知道。”
“哎,这老头儿想要个孙子干什么不好,怎么想着这歪门邪道,他哪怕去孤儿院抱养一个也行。”
我撇了一眼孬叔,“孬叔,其实……”
“怎么了?”
孬叔看了我一眼,好奇问。
我摇摇头说:“没事。”
我犹豫一下,没忍心跟孬叔说实话。
其实昨天晚上的事情,对我来说确实已经结束了。
可对于孬叔而言,只不过是开始。
吴常已经把孬叔的好的命数全给汲取,换而言之,孬叔接下来的一生可能充满三灾六难九劫。
我沉默了一会儿跟孬叔说,让他在这等一会儿。
随后快速跑回家里,拿出一张符箓,用毛笔沾着黑狗血,同时也注入了一缕阳炁,在上面画了一张符箓。
拿着这张符箓再次找到孬叔。
“这是什么?”
孬叔好奇的看着我递给他的符箓,问。
我说:“叔,这是给你祈福的,你可要一直带在身上啊。”
“祈福的?”
孬叔愣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小子,亏叔以前没少疼你,这好东西不给你爸妈留着,专门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