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丝花女配(快穿)(竹里人家)_第24章 死去的丈夫回来了二合一(2 / 2)_菟丝花女配(快穿)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24章 死去的丈夫回来了二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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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二十五,春日融融、乍暖还寒,青州府调香大赛开始。

        比赛的地点安排在府城东边的畅春园,听说是借的知府夫人家的院子,院子正中央一个高高的阁楼,阁楼有一个十分应景的名字,叫益香阁,大赛正是在此举办。

        也是报名后,阮柔才知道今年比赛的流程,总共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阶段是辨别香料,集青州府之力,几乎容纳了整个大夏朝能找到的香料,从易到难,每人差不多要识别一百多种香料,并详细描述香料的原始形状、生长特性、香味特点、以及简单的炮制方法。

        这一关只取前一百名,基本能够排除绝大多数凑热闹或者浑水摸鱼的。

        留下的一百名就要考验真功夫了。

        第二关是按照举办方给出的香方制香,一共三次,香越好,成绩越高,最后前三十名方能晋级第三关。

        第三关要求更高,要求每个人制出自己最拿手的三种香,最后在九十份香抉出前十。

        赛方给出的奖励也十分丰厚,前三名都有珍贵香方赠送,且还有名贵香料、珍贵典籍赠送,更别说随之而来的扬名天下了。而前十名几乎都会得到世家的招揽,对于有心寻个主顾的制香师来说也是个展示自己的好机会。

        阮柔和曹娘子凭着名帖进入园子,人眼就是数不清的人。

        光参赛的恐怕就有四五百人,而主办方和前来观赛的也得有个百来人,更别提每隔几步就侍立一旁的丫鬟小厮。

        曹娘子不知是不是怕她紧张,特地帮她缓和情绪,“怎么样,这阵仗。”

        阮柔回道,“很厉害。”

        倒不是她没见识,而是没想到区区一个府城举办的大赛,竟然会有这么多人前来参加。

        \厉害那就好好比,咱们店包括你都是新人,头一回参加长长见识,等到明年有把握了咱们再来。\

        她点头,芝兰香虽是难得的好香,可她也不敢保证,前面两关就能顺利过关,还是如曹娘子所言,她积累的时间太短了。

        进入比赛场地,阮柔被引至比赛专用的木桌前,前后左右都是跟她一样的参赛者,远远看不到头,可谓蔚为壮观。

        曹娘子离开前则是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她的心便忽地安定下来。

        台上是大夏朝兼青州府的香料商会会长,一顿老生长谈之后,比赛正式开始。

        一众人齐齐朝着声音发来的方向望去,才见十来个小厮抬着几大木盒的香料走来。

        再之后每个人的桌上都被放了十种香料,顺序随机并不完全相同。

        阮柔这段时间恶补了不少香料知识,此时倒全然不惧,按照要求一点点将香料的特性、采摘、培育、香味、炮制方法一一列明,这便花费了足足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后自有懂行的一一查看,很快便有几十个不合格的被一一送了出去。

        如此这番,从天亮到天黑,总共十轮下来,场中的人肉眼可见在减少,最后只剩下了百来人。

        阮柔并其他人拿到一个红色的小牌子,代表第二天的入场券,便各自离去。

        第二日,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一百人再次出现在场中。过了第一关,阮柔就有信心得多,给出来的香方也并不很难,她调制几番最后给出最好的三块,这一关就过了,余下的人也只剩三十人。

        被淘汰的自然垂头丧心,而留下来的一样满心忐忑。

        第二场结束,阮柔和曹娘子肉眼可见地都放松下来,显然是对第三场有信心。

        回去的路上,曹娘子已经打听到三十人的身家背景。

        她道:“今年跟以往差不多,有二十名是青州府,还有十人是外地来的。

        青州府的制香世家以陈、田、钱、秦四家为主,他们的水平基本就代表了青州府的水平。田家和秦家这几年都没有特别出色的制香师和香料出来,只是靠着老方子在撑,商会举办大赛的目的就是为了开发新人、调制新香,所以这两家对你造不成太大威胁。”

        阮柔微微吃惊,不知她对自己哪里来的信心。

        “最要注意,就是陈家和田家,陈家这几年发展势头很猛,发觉了不少天族中有天分的子弟,几乎每年都有一两款不错的香出来。”

        “至于田家怎么说呢,”曹娘子皱着眉头,似乎觉得解释有些困难,“跟陈家培养本家子弟不同,田家一视同仁招揽所有年轻、有天分的制香师,所以实力很强,且人数众多。

        而且,田家今年跟陈家联姻了,目的就是为了更大程度霸占海上贸易,所以他们肯定对今年的大赛势在必得。”

        阮柔大致明白了当前形势,陈家和田家、以及其他家可能会出现的黑马。

        “不过还是那句话,能不能赢并不重要。你现在进了前三十名,也算踏足这个圈子的顶层了,等比赛结束,我就带你去跟其他家的调香师认识一番。”

        曹娘子挂心生意,尽管天色已经不早,两人还是拐了个弯先去店里。

        这一去,反倒把阮柔给吓住了。

        “爹娘,小石头,你们怎么来了。”看见人的那一瞬间,她恍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我们来看看你。”阮母有气无力地回着。

        四天的路程实在累得够呛,尤其中途商队一辆马车的轮子还出故障,耽误了半天,直到未时末他们才寻到了闺女说的朱雀大街,又磕磕绊绊寻到了春林香斋。

        到了之后,他们是又累又饿,偏偏女儿还不在。

        店里的伙计倒是说可以带他们回宅子里先休息,可他们不敢跟着陌生人跑,这偌大的府城若是把他们卖了,那是找都没处找去。

        阮柔十分心疼地看着三人,忍不住抱怨道:“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算了,你们先跟我回去吧。”她转头看向曹娘子,“金姐姐,如今城里的客栈都满了,还得麻烦我们在宅子里给他们腾出一间房来。”

        “这有什么,自家人尽管来住就是。”她极为熟稔地打招呼,“叔婶,你们就安心地在府城住上几日,吃喝都由我来安排。对了,你们来得正正好。慧娘如今正在参加调香大赛,明天啊,你们就跟我一起去瞧瞧,也给慧娘鼓鼓劲。”

        阮父阮母还是第一次听说制香大赛,但不妨碍他们觉得自家闺女厉害,此刻与有荣焉地抬头,再不复刚才无精打采的样子。

        此时天色已经微黑,不是说话的好时候,阮柔直接将三人带到宅子,至于行李则是让小伙计帮忙送一程。

        可能因为年纪小,小石头没一会儿就缓过来,一路上看着左右的高楼林立,忍不住叽叽喳喳个没完,最后还是阮母嫌烦才让他止住了话头。

        回到宅子里,饭菜已经做好,此时也来不及再加菜,好在菜有的多、一桌子荤素俱全,也过得去。

        吃过饭,曹娘子很有眼色地离开,将空间让给了一家四口。

        阮柔又是问了一遍,确定一路顺利,这才问起他们为什么这么突然就来了。

        阮母此时倒有些扭捏,这么大的人,竟然一时冲动都没提前打声招呼就来了。

        倒是小石头,丝毫没有心眼,直接就说了,“爹娘和我都想你了,担心你在府城过得不好,过来看看。”一副乖巧好弟弟的模样。

        这话说阮父阮母她还相信,小石头纯粹就是想来见见世面。

        但人来都来了,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想着好好留人在府城住几天,尽快找到合适的房子,到时候也好将人留在府城。

        一家四口闲聊家常,气氛温馨和乐。

        阮父却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个制香大赛是怎么回事儿?”

        阮柔遂又细细解释,待得知是全国性的大赛,女儿还进了前三十名,不由得大为惋惜。

        “要是我们早两天来就好了。”阮母亦是同款的惋惜表情,仿佛错过了什么精彩的瞬间。

        阮柔无奈,解释道:“明天的比赛才是重点,你们来得正好。”

        三人遂又开心起来,忙说明天一定要赶早去看。

        “爹娘,你们赶路都累了,要不明天晚点起,多休息一会子吧。”

        “那怎么行。”两人异口同声回绝。

        尤其阮母,振振有词道,“你这都进入前三十名,要是得了第一,那可就是制香的状元郎。”

        阮柔哭笑不得,读书做的是学问,考的是当官,而制香再厉害也不过一届匠人商贾,两者压根没有可比性,但她到底不忍心拂了爹娘的好意,答应下来。

        “那你们今天晚上先去休息,明天还得起早,等结束了,咱们再慢慢说也不迟。”

        两人自然没什么意见。

        曹娘子办事妥当,给安排了两间距离近的客房,洗漱之物一应妥当,她只有感激的份。

        只是小石头到了陌生地方害怕,硬是挤到了一间房里,而阮母想着跟闺女说说贴心话,又跑到了阮柔的房里,最后变成了阮父带小石头、阮柔跟阮母一起睡的局面。

        母女俩躺在双上,不料阮母第一句话问的就是,“闺女,你那香真值三千两银子?”

        阮柔当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敢情最担心这个呢。

        她用笃定的语气道:“当然值得,只是我选了分成,这样以后绝对比三千两还要多。”

        “三千两啊,”阮母忍不住喃喃,“慧娘,你这一辈子算是有靠,爹娘也不用为你担心了。”

        阮柔闻言心头微酸,撒娇道:“娘,别说三千两,就是三万两,娘也要给我操心一辈子。”

        “傻丫头。”阮母嗔道,“还嫌我操的心不够多。”不知怎的,她突然觉得女儿还是那个女儿,只是有出息了,这是好事啊,趁人不注意,她擦掉眼角的眼泪,来前的忧惧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