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离了人前,阮柔方才露出几分若有所思,原主的记忆中可从未有过穆鸿在外受重伤之事,也不知中间门发生了何等变化。
本以为这些跟她一个小小的筑基期修士没太大关系,可谁知,狂风一旦卷起,置身其中的每个人都会被席卷。
自从大师兄受伤的消息传出,阮柔接到宗门内师兄弟们的传讯符比之以往多上几倍不止。
打探消息的、询问风向的,表示关心问候的,不一而足。
太过于热闹,便是一直在洞府内闭门不出的阮柔,也隐隐察觉出几分不对劲来。
仔细一想,内里缘由,其实很简单。
穆鸿在一众弟子中,身份地位已经算得上高人一等。
论宗内地位,他是秦恒真君的首席大弟子,理所当然的下一代接班人。
论修为,他是金丹后期的大修士,一力碾压其他长老座下弟子,将其他人远抛在身后,名副其实的第一人。
即使同为秦恒真君名下的二弟子,秦书,也远远不及。
但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修真虽说不知岁月,可其实,所有人都在努力争取一切时间门提升修为和实力,但凡一朝落后,就有可能再也追赶不上。
毫无疑问,穆鸿的受伤给了很多人机会。
一时间门整个天衍宗风起云涌,平静的水面下涌动着无数波涛汹涌。
草草回复了几个尚算亲近的同门的通讯玉符,阮柔在闭关和出门之间门犹豫了不过半晌,便远远地将通讯玉符扔到一边。
多事之秋,她还是少掺和为妙。
之后不管外面诸人有多少将小心思打在她身上,企图从她这儿获得什么信息、抑或想要怂恿她去做些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她一概略过不看。
每每这时她总想要感慨,谁说剑修就一定是没脑子、全靠手中一柄剑说话的呢。
当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就是再直肠子的人也会转动几分脑筋。
当然,阮柔也有自知之明,她一个筑基小修士,连掺和进去的资格都没有,贸然卷入其中只会被当成靶子。
还是老老实实炼自己的丹吧。
阮柔再次掀开丹炉,闻见散发出来的清幽香气,眉眼顿时笑弯。
奈何好景不长,躲得过旁人,却躲不过同门师兄。
通讯玉符急促地闪烁,阮柔拿起一看,原来是三师兄石轩和四师兄俞清风一道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