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几百年的修炼,让阮柔无比确定,方才不是自己的错觉。
大概这个世界灵气稀薄、修行困难,可只要能修炼,就是极大的惊喜。
这具身体有先天心脏病,虽说现在日常生活没什么影响,到底不能有太过激烈的情绪、强烈的运动,约束良多,若能修行,洗精伐髓,说不得就能拥有一副健康的身体。
晃动了下酸痛的双腿,她暂时放弃继续尝试的打算。
中午,厨房已经做好了饭菜,阮夫人却来了电话,喊她一起出去吃饭。
想起自己的盘算,阮柔换上新衣服,跟着司机出门。
新来的司机姓杜,同样是一位年轻的退伍兵,个字不高,做事却一板一眼。
阮柔心知原先的田叔因为给韩悦说好话,惹得阮母不悦,被解雇了。
当然,阮家做事从来都是按规矩来,赔偿金给足了五个月,可阮家出手大方,待下面人也客气,田叔再出去不一定能找到这么好的活计,可谓因小失大,但心不在,这样的人用着总归不放心。
“去悦宾楼。”阮柔报出阮夫人午餐的地方。
悦宾楼是潜城有名的药膳馆,其内的各种药膳以清淡养身为卖点,最是滋补,也是阮柔少数能放开吃的餐馆。
事实上,原主外出吃饭的机会并不多,大多时候,她都在阮家吃着营养师自制的营养餐,即使外出就餐,重口味的火锅、川菜这类,也几乎与她绝缘。
到了悦宾楼,果然,内里就是上午阮母说过的钱阿姨和李阿姨。
两人是看着阮安安长大的,见到她都很高兴,一个劲揽着她,说着些时兴的首饰和化妆品。
阮柔自是习惯这样的场景,聊起天来游刃有余,甚至逗得两位阿姨呵呵笑。
可惜的是,到了最后两人还是没忍住,拎出自己的儿子来刷刷存在感。
钱阿姨家里是做物业生意的,大儿子商业联姻,娶了做家居生意世家的女儿,强强联合,故而此刻她介绍的小儿子。
钱家小儿子与圈子里常见的少爷们都不大一样,既没有那些接触家族生意而过早成熟,也并非丛林酒肉的纨绔子。
相反,他走艺术的道路,且与原主这般业余水平不同,开始在国际一些专业钢琴比赛上崭露头角,算圈子里小有成就的年轻人。
而李阿姨则大肆吹捧自己的二儿子,实际上,在场众人都清楚,李二那小子,就是一个大写的纨绔,抽烟喝酒玩女人,样样不落,若不是李家人管得严,说不定还得接触毒品。
虽说玩得过分,但在圈子里其实很常见,阮夫人不好指责什么,却也压根不考虑这样的人作为自己的女婿。
三两下岔开话题,几人吃过饭,没再继续逛街。
阮柔跟着阮夫人上车,去了最近的商场,定下几套最新设计的礼服,这才回家。
阮家依旧安安静静,先前韩悦的房间早已重新装修好,从原先的粉色换成天蓝色风格,清新干净。
阮柔没要这间书房,到底心底膈应,最后,还是阮夫人建议,在这间房间建了一间水族馆,瑰丽的水下世界,让全家人都很满意。
相比较对女儿千依百顺的阮夫人,阮父一直保持严父的威严,对待娇滴滴的女儿也不全是依从。
“这么长时间没去学校,功课没落下吧?”此时,饭桌上,阮父想起女儿在家中待了两个月,忍不住询问。
“没有。”阮柔猛烈摇头,犹如任何一个被家长抽到学业的学生。
然而,阮父依旧没有放过她的打算,“下个学期的交换生已经替你安排好了,在东城大学。”
“怎么那么远?”阮夫人着急问道,毕竟潜城有不少知名大学。
阮柔的眼睛却是忽地亮了,潜城经济发展不错,可到底不是一线城市,听说东城发展更为先进,几乎集合这个世界最顶尖的一切。如果能去看看,似乎不错的样子。
丝毫不知女儿的蠢蠢欲动,阮夫人却是十分紧张,“安安就没离开过我,哪里能去那么远的地方。”
阮父无奈摇摇头,“慈母多败儿啊。”
气得阮夫人当即上前,拧住严父的耳朵,疼得阮父的严父形象彻底消失殆尽。
阮父这才老实解释,“公司准备去东城开拓市场,未来一年估计我有一半时间待在东城,你跟着一起过去正好照顾安安。”
阮夫人满意,思考起这件事的可行性。
安安成年后就很少犯病,这次受刺激不算,况且东城的医疗条件也更好,倒不用太过担心。
而自家在东城早前买过两套房子,其中一套小别墅,恰好在郊区,距离几所大学都很近,方便安安来回。
有她陪着,再带上几个保姆和保镖,应当可行。
想通后,阮夫人就开始紧锣密鼓的准备。
而阮柔,也在学校的催促下回到学校,开始期末考试前最紧张的复习。
不出意外,韩悦与舒一铭再次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