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一时间,阮柔也只有尬笑,“赵经理,聂总监。”
“当不起。”聂总监依旧笑着,可怎么听都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阮小姐准备继续在公司干下去?”
“总监,方才安安跟我说,她不准备继续干了。”赵经理见气氛有些僵硬,连忙描补。
“哦,这样啊。”闻言,聂总监的怒气很快降了下去,只要不是故意来搞破坏就行。
“咱们公司的田总跟阮总也是旧相识,你要不要去见见?”
“嗯,麻烦问一声,要是方便的话,我是该去拜见一下。”阮柔也不想自己的行为真牵连到这些交好的人。
聂总监压根不用问,直接道,“田总这会没有安排,你直接跟我上来吧。”
裕华酒店的罢工区域在二楼,田总有一间专门的办公室,阮柔跟聂总监进去的时候,田总正坐在位置、面上含笑。
“田总。”阮柔到底还是心虚,见着人顿时缩着尾巴。
“哎,安安是吧,坐,前几年我也见过你来着,你来我们裕华竟然没认出来。”田总态度很是温和,方才,他已经听聂总监汇报过,故而放下了担心。
阮柔坐下,聂总监没多留,径直退了出去。
办公室内只剩下两人,其实也没什么好聊的,田总不过略说了几句场面话,托她给阮父问好,又问了问她接下来的打算,终于放她出来。
走出裕华酒店的那一刻,阮柔如蒙大赦,深感这样的事情只能干一次,好在她懂分寸,在裕华接触的是最底层的工作,同行业间本就会有些信息互,换不涉及敏感信息,裕华的田总才不至于生气。
当然,她在裕华期间收获的远不止这些,很多时候,上层的管理者看不到下面具体工作的开展,一叶障目,大抵就是如此。
从裕华离开,第二天,阮柔正式入职阮氏集团,在阮父的安排下,先进入潜城的一家酒店从基层干起。
历经三年,在阮父,迈入五十五岁大关的这一年,阮柔辗转了潜城以及其他城市的分店铺,终于得以进入阮氏集团总部。
前几年,阮母身体跟不上,在宣传部干了四年,再次从公司离开,如今早已提前过上了养老生活,时常在阮父跟前溜达嘚瑟,惹得阮父从一开始的不忍心给她施加压力,恨不得她能立刻成长到接手公司,然后他跟阮母一起去周游世界。
对此,阮柔只能表示有心无力。
她的进步肉眼可见,不论实在酒店的管理,还是其他事务上,成长可谓飞快。
但很多时候,职场上并不只看能力,更看资历、阅历、年龄乃至性别。
说白了,她还不到三十岁,在很多公司元老跟前,压根不足以服众,即使有时提出的建议明显对公司有好处,却还是有人推三阻四,时不时就得阮父朱来压一压,说到底是她威望和做出的成绩还不够。
比起工作更为令人头痛的是,随着她年龄增大,以及表现出来的身体健康,越来越多人开始给她介绍对象。
这世界上,值钱的不止黄金单身汉,还有单身小富婆,尤其她这种独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