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醉鬼调戏了一个姑娘,这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也没放在心上。
潘元化很快就被喊来了。
客栈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当然也被吵醒了,而且听人说死的是袁彩花的时候,心情和旁人又是不同。
如今被锦衣卫传召,十分紧张。
步长北打量了一下潘元化:“知道喊你来要问什么吗?”
潘元化赶忙道:“知道,知道。”
这会儿说不知道,可就太假了。
“那就说说吧。”
潘元化说:“大人,我也是刚知道袁彩花死了,她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我就是昨天喝多了,口头上占了她几句便宜。”
步长北道:“今天晚上,你在哪里?”
潘元化哭丧着脸道:“在自己房间睡觉。”
潘元化的房间和袁彩花的房间在同一层,相隔三个房间。
步长北道:“谁能证明。”
这下潘元化更想哭了:“大人,我一个人住,这大半夜的,谁能证明我在房间睡觉呢?可我确实在房间睡觉啊。啊……”
潘元化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指客栈门口柜台后面的伙计。
“对了,客栈门口是有人值夜的。他能给我作证,晚上我没出过门,没下过楼。”
潘元化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没料到伙计一脸惊慌,连连摆手。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潘元化立刻就急了:“你在大门口坐着,你怎么不知道?”
伙计只好又一次承认:“我睡着了,所以谁都没看见。”
潘元化正要发出来的怒火被憋了回去,差一点气死。
但无论潘元化再生气,看门的伙计也没办法给他做证,因为他确实睡着了。而且不是意外睡着,是守夜的每一个夜晚,一如既往的睡的香甜。
潘元化郁闷道:“大人,那我真找不到人证明了,不过我干嘛要杀袁彩花啊,我跟她无冤无仇的。”
“怎么无冤无仇,她不是当众拒绝了你,让你跌了面子吗?”
“嗨,这算什么。”潘元化道:“我当时喝多了,又觉得她是百花楼的,所以想说做她个生意。今天酒醒,我差点都忘了这事情,再说,我听客栈里的伙计说,她从良了,离开百花楼了,那我肯定不会再去招惹她,我可不能干调戏良家妇女的事情。”
别说,潘元化一副,我还是有底线的样子。
逛青楼,不犯法。
调戏良家妇女,不但犯法,而且是重罪。
审问中,奚乐山已经在潘元化的房间仔细搜查过了。
没有血衣,没有任何可疑的物品。
步长北也看了潘元化的手,脸,脖子之类露出来的部位。没有血迹。
袁彩花是被刺死的,鲜血喷溅,凶手身上一定有血迹。而且凶手是三个人,潘元化一个人,想要找两个杀人搭子,和找两个吃饭的搭子不一样,没那么容易。
潘元化调戏袁彩花,这不奇怪。因此杀人,确实说不过去。
崔笑说:“潘元化可能不是凶手,但是,未必就不是袁彩花躲避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