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袁彩花死了,死的如此利落如此突然。
像不像是杀人灭口?
两个人的密谋,死了一个,剩下的那个只要不开口,这事情就会成为永远的秘密。
步长北将宦良才三人带回锦衣卫。
杀人,他们是一定杀人了,动机也没问题,就是想弄点钱。
天真的以为,只要把脸蒙严实了,没人能认出来,就是安全的。
其实他们根本无路可走。
如果抢的是碎银子,还能随便拿来花不会被怀疑。可抢的银票和首饰,首饰只要卖出去就会被发现,银票也是一样。
二百两一张的银票,这么大的面额在市场上是能用到的地方很少,而无论哪个钱庄的每一张银票上,都有自己的一串编号。
只要锦衣卫各处打下招呼,这些银票一旦出现在市场上,就会第一时间被发现。
银票不能用,首饰不能变现,袁彩花身上的碎银子只有几十两。这杀人抢劫,是抢了个寂寞。
到了锦衣卫,三个人分开。
步长北不问别的,只问一个问题。
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经过客栈门?
怎么就那么巧?
三人说,昨天晚上,三个人在酒楼吃饭,一边吃饭,一边抱怨。
主要怨念就是穷。
为什么这么穷。
他们没想过自己穷是因为不学无术,既没有脑子,又不愿意出卖体力。而只是单纯的抱怨,为什么那么穷。
虽然不至于吃了上顿没下顿,但是,没钱去百花楼找姑娘,没钱去赌场潇洒,没有大吃大喝,点菜都不能敞开点。
三个人正在抱怨,听着隔壁有人聊天。
宦良才道:“我们当时都在郁闷中,听见隔壁人聊天,说……老马接了个奇怪的活儿,半夜三更的,有个姑娘在来福客栈门口的巷子里要车,给了三倍的钱啊,你们说奇怪不奇怪。一个姑娘那么有钱,听说是个风尘女子,得罪了人要跑……”
“然后呢?”
“然后我们就动了心思。”宦良才说:“李哥,就是李兆青,他说,风尘女子没背景,也没人撑腰。身上又有钱,我们不如去捞一笔,她那钱来历不正,未必敢报官。就算报官了,官府也不会为了一个风尘女子劳师动众的。”
三个人都是欺软怕硬的,袁彩花,就是他们觉得最好欺负的那一种。
于是三个人合计了一下,不干白不干。
“我们没想杀人啊。”宦良才再一次强调:“真的没想杀人,就是想弄点钱花花。谁知道她反抗的太厉害了,没办法才动的手。”
宦良才竟然用了没办法三个字。
好像他们不是杀人的人,而是被逼无奈的人一样。
三个人都问了一遍,说法大抵相同。
但是当问起,在喝酒的时候,听见隔壁包厢有人说话,那个人,他们却并没有见到。
步长北带人去了他们当时吃饭的酒店,进了他们喝酒吃饭的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