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有今天的心情十分不美妙。
难言之隐。
这四个字就注定不可告人。
盛祁是他兄弟,当然知道一些,但是那一段过去,知道的也不全。
不过他是关心自己的,觉得一个他虽然表面上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但心里肯定还是在乎的。毕竟哪个男人不在乎呢?
崔有年纪轻轻,就不能人道,还未娶妻生子,面对崔老爹的催婚只能含糊过去,心里肯定苦。
但是,也只能私下关心,寻医问药都不敢说到底为谁。
折腾了这几年,也没折腾出个名堂。
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可是这心药已经不在,这心病,又该怎么办?
盛祁常想,既然是心病,那就不是身体的问题。
也许有朝一日,崔有会碰见一个一见倾心的姑娘,见之为之天人,什么大大小小的毛病,也都不要而愈了。
在此之前,只能瞎猫去抓死耗子,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崔有今天心情不好,也不想在自家酒楼里买醉,免得给酒楼的人来回看见,又是担心,又是瞎想。
何况崔笑也在,肯定更要瞎想。
于是,自家虽然有酒有菜,但是哥俩去了别人家给别人送钱。
这一顿从清早喝到中午,两人才一身酒气的回来。
晃晃悠悠的进了店,还没坐下,伙计就迎了上来。
“老板,您回来啦。这儿有您一封信。”
崔有虽然喝了不少,但很清醒,他从不愿意把自己喝到不省人事,不受控制的地步。
“什么信?谁送来的?”
崔有此时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有些懒洋洋的接过信封。
“不知道,是个小孩子送来的,说是故人来信,您一看便知。”
崔有嗯一声,接过信。
懒洋洋打开,任何整个人都清醒了。
盛祁就跟在身后,也是懒洋洋的。
一大早起来就喝酒,一喝喝一上午,真是舍命陪兄弟,头疼啊。
但盛祁是和崔有经过多少腥风血雨的,对他的状态变化特别敏锐,他立刻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崔有在这一瞬间,身上充满了杀气。
安稳下来这几年,他都没有在崔有身上察觉到如此凌厉的杀气了。
赶忙探头看一下信。
只见上面很简单的写了一句话。
“崔笑在我手里,一个人来城外东十里长风客栈。”
崔有手里,还有一支发簪。
那发簪盛祁也认识,确实是崔笑的。
崔笑戴的发簪,虽然不多,但都是款式别致的,不敢说独一无二,但很少重款。
崔有觉得自己的血都凉了。
“大小姐呢?”崔有喝道:“大小姐在店里吗?”
伙计虽然都知道自家老板城府很深,是个不得了的角色。但是还从未见他发过那么大的火气,吓的一个激灵。
“大小姐,出门去了。”
“和谁出门去的?”
“一个人,没,没和谁。”
崔有想杀人:“为什么会让她一个人出去。”
伙计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