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的猪圈在房子后面,刚刚闹出的动静是在前面,所以两人下意识以为是赵玉琴家的猪出问题了。
此刻两人跑出门,看到一堆人围在他家和赵玉琴家的那条巷子里,被人群围住的猪猡正发出一声比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殷贵男连鞋子都跑掉了一只,她拨开挤在一起的人挤了进去,在看到地上倒着的那两只正在不停抽搐大肥猪,正是自己引以为豪的宝贝猪猡后,整个人往下一瘫。
她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喊,“我家的宝贝大肥猪啊,怎么会这样。”
“让让,让让。”
有人喊道。
殷贵男扭身一看,就见赵玉琴用粪勺舀着一勺恶臭的粪水跑来,说话间她就要把粪水往猪嘴巴里沤。
她连忙半跑半爬过去将人一把推开。
“赵玉琴,你干什么!”
赵玉琴措不及防之间被人推了一下,差点一勺子粪水全浇在了自己腿上。
看见推她的人,赵玉琴也怒了。
“殷贵男,你家的猪中毒了,我给它们沤粪水是在帮你救它们的命。”
这时候要是有畜生不小心吃了脏东西,农家乐土法子要么是用肥皂水或粪水沤下去,等着畜生将脏东西吐出来;要么就是找人往牲畜肚子里插管子冲胃,再吃点卫生室配给人吃的消炎药,解毒药之类的药片。最后能不能活,就看命了。
“你快让开,没看到你家的猪都开始喘不上气了吗?”
殷贵男哪肯相信赵玉琴的话,她觉得赵玉琴就是想趁机弄死她家的宝贝大肥猪。
“赵玉琴,你有这么好心?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赵玉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随即脸都涨红了。
“殷贵男,看在这两头猪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大家伙都看着,都可以给我作证,我赵玉琴明人不做暗事,没有你想得那么龌龊。”
“呸!”
殷贵男啐了一口,“我家的猪一直好好养在猪圈里,怎么会忽然中毒?你说你没打坏主意?那你这么积极干嘛?”
赵玉琴被她这一顿胡乱攀咬气笑了。
“我打什么主意?你倒是说出来啊!”
“说就说!”
殷贵男尖着嗓子大哭,“你就是见不得我家的大肥猪长的好,故意给它们下毒了,现在跑过来充什么好人!”
梁传根也挤进人群,眼看着这两头猪进气少出去多,是不成了。
听到老婆子的话后,他眼眶立刻一红,颤颤微微道:“赵玉琴,虽说我们两家时常有点口角,但是你怎么这么狠心?你这是要断了我们家的命根子啊。”
赵玉琴见他们两口子一唱一和,冷笑一下,将粪勺往他们身上泼去。
梁传根见势不妙,拉着殷贵男挡在自己身前。
“啊!!!”
殷贵男浑身都沾染了粪水,又臭又脏。
“不会说话就用粪便好好洗洗你们的臭嘴。”
赵玉琴泼辣地一插腰。
“可不止我一个人看到你们家的猪撞破了猪圈跑出来的,它们跑的时候嘴巴里还不停冒着白泡沫。”
赵玉琴指着人群中几个人,问,“大伙刚刚都看见了吧?互相做个证,否则谁知道这个疯婆子又要把这罪名栽赃到谁身上。”
其他几个人一听殷贵男可能要把猪的问题赖在他们身上,连忙一个个撇清。
“玉琴说的没错,我们可是亲眼看见你家的猪和疯了一样往外跑的。”
“我知道了!它们是要找水喝!前面不就是河吗?”
“对对对,它们跑的时候嘴巴里还泛着白沫,一看就是吃了脏东西。结果没跑几步,就倒在了这里。”
“刚刚我们喊的那么大,要是你们早点出来拦住它们,用你家的井水给它们灌下去,说不定还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