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管。”许沐阳眼神冰冷,“那我一个人管好了。”
许沐芸心中一惊,“哥……哥……”
可许沐阳根本不想听她说话了,径直转身离去。
赵夏意回屋,李甜问她,“你小姑子……来做什么?”
“兴师问罪。”赵夏意毫不在意道,“想让我给我公公养老呢。”
李甜一脸便秘的样子,“她脑子里装了屎吗?”
看她生气的样子赵夏意直接笑了,“有可能。”
她这小姑子一看就是从小被惯坏了,反倒是小叔子人还不错。
赵夏意也没当回事儿,要是真计较起来,最近的流言蜚语能把他们两口子淹死了。
晚上李甜在这吃了晚饭,才慢悠悠的回厂里宿舍了。
许沐晨这两天有点忙,赵夏意也没等他,到了九点多就开始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赵夏意还是早早的醒了,刚爬起来才记起自己已经离职不用再去厂里,干脆又倒了回去。
许沐晨从外头进来,脸上一脸的寒气,“爷爷奶奶明天早上就能到了。”
赵夏意一怔,“是来处理他的事儿?”
赵夏意一想到老两口一把年纪还得来处理许国盛的问题就觉得难受。
哪怕不是亲子,却也是当亲子养大的。付出的感情不是那么容易能收回的。如今许国盛病了成了这副模样,他们不过来一趟也说不过去。
赵夏意心里头梗的慌,“爷爷奶奶没说怎么处理吗?”
许沐晨叹了口气。
“要不送疗养院?”赵夏意突然想到这个,“我记得在青市是有专门适合病人养病的疗养院的,我们出钱,把他送疗养院去。”
许沐晨转念一想觉得也行,送去疗养院想出来那就没这么容易了,这样爷爷奶奶不管在哪儿,起码不用看着他,眼不见心不烦?
许沐晨道,“我去打听打听。”
“行,我也找人打听打听。”赵夏意是心血来潮,却觉得这个主意是真的好,青市那边环境好,适合病人休养。他们如此大方还出钱将人送去,不管谁也不能说出他们的错处来吧。
这么一想,赵夏意觉得她今天得去医院刷刷脸。就算昨天她还大放厥词说不给人养老,但今天就去看病人了,再后面安排去疗养……
啊,赵夏意都被自己感动了。
多么大方、不计前嫌又孝顺的人啊。
赵夏意想到这里就嘿嘿笑了起来,许沐晨正找东西,听见她笑便问,“你笑什么?”
赵夏意便把自己的想法跟许沐晨说了,许沐晨好半天没言语,过了一会儿似乎才找回自己的舌头道,“不用去。”
这两天赵夏意在家属院遭受了不少的流言蜚语,许沐晨自身又何尝不是。在连队里倒是还好,都是些大老爷们儿,对许国盛的所作所为非常不齿,所以并不开口说和。一旦进了家属院,一些上了年纪的总会仗着年纪大说些有的没的。
只不过许沐晨惯常是不回应的,旁人说他就应着,但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从来不曾给自己分辨过一句,更不曾给人说过一句自己当年所受的罪,自己受过的委屈。
赵夏意不知道这事儿,他也不打算说。因为她一旦知道,那势必会想着为他找回场子。
赵夏意大概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爷爷奶奶最见不得他被人误解,他受委屈的人了。
想到这些许沐晨心里暖暖的,他抱了抱她说,“别人说什么跟我们没关系,只要部队一日不开除我,就说明我没错。哪怕因为这事开除我,那我就更不后悔了。你不要因为我受委屈,旁人说你你也只当听不见就是了,我们不在乎。”
“可我在乎。”赵夏意看着他认真道,“他们不知道你受了多少委屈,她们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何况那种人只是少部分,也有很多人支持我们的,所以我一点都不怕。只不过我去看他也不是我有多孝顺,或者想怎么样,我就是想去看看他那惨样儿,问问他是否后悔当年的行径。”
还是为了他啊。
许沐晨微微叹息一声,“我没空去,那你早去早回,如果……早点回来。”
赵夏意点头,“好,下午我做饭。”
许沐晨笑,“下午做什么好吃的?”
他想了下赵夏意的手艺,她拿手好菜好像也就那么几样,那就做什么吃什么吧。
许沐晨出门了,赵夏意难得有了空闲时间,磨磨蹭蹭起来洗漱吃饭,然后琢磨要不要带点礼品过去。
想了想赵夏意又不想带了,觉得带去给许国盛简直是浪费,反正她就过去看看笑话,那就什么也不带了,去看看就成了。
一切等明天爷爷奶奶来了再说。
但再去之前,赵夏意去给她妈打电话说了下这边的情况,刘丽荣惊讶的合不拢嘴,“原来还真有这样的人啊。那现在……他人在哪儿?”
以前刘丽荣只知道许国盛和许沐晨关系不好,而且似乎也发生许多事。却没想到许国盛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和小保姆纠缠在一起还对许沐晨做出那样的事情。
刘丽荣的心情很复杂,“总不能以后还让你们养老吧,那也太恶心人了。”
她知道有些父母并不爱自己的孩子,但也没有听说过如此离谱又恶毒的事儿,偏偏这人还在她身边,是她闺女的公公。
如果以后让她闺女给那样的人养老,那就太恶心人了。但理智告诉她,他们的女儿可不是这么受委屈的人。
于是赵夏意便把她的打算说了,“我们也就是送去,至于以后什么样那我们是左右不了的。”
刘丽荣沉默一会儿才道,“那边我有个朋友在那边倒是能帮忙,花费虽然不是很多,但没的在这种人身上浪费,留着买肉多好。他三个成年子女,没的你们自己掏钱的道理,如果真送去,那就三个子女平分。”
在关键时刻,刘丽荣才不管人家怎么说,只管为自己闺女打算,“别傻乎乎的什么都包揽,面子什么的最不值钱了,而且他那人也不配,明白吗?”
赵夏意受教了,“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