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莹道:“先进去几日,他死不了。有的是人想捞他。”
岑婆婆心知肚明,那位疯王爷杀人喜欢砍头,她家姑娘却喜欢开膛破肚。
所以那姓史的到底是死在王爷手上还是死在姑娘手上,只有他俩知道。
只不过这当口,这茬儿也就不提了。
华莹又道:“这史尚书身上,定有许多陈年旧情,即便被粉饰得再好,查也能查得出来。”
岑婆婆冷横道:“姑娘得太后赏识,与王爷走得甚近,他尚且无所顾忌竟敢对姑娘下手,可想而知,他能是个什么好东西,此前栽在他手上的女子还不知道有多少。”
她神色了然,又道:“这要是全都掀个底儿朝天了,王爷也不算滥杀无辜。那姓史的罪行累累,民怨沸腾,朝廷还得掂量。
“王爷此番救了姑娘,要是公子知道了,我们江湖人最讲义气,如何也得帮他一把。”
华莹想了想,道:“史尚书说他是刘延的旧部,这刘延,就是传说中战死沙场的那位刘相,也是王爷的恩师吧。”
岑婆婆一听,来话道:“对,当初武王的恩师就是刘延,只不过他不是战死的,是被武王斩杀的。”
这个不是秘密,全天下都知道武王弑杀恩师一事。华莹昨晚也亲耳听见苏寿亲口这么说了。
只是个中内情,而今恐怕只有苏寿自己知道了。
岑婆婆又道:“姑娘,我昨夜出去打探交接消息,正是有关刘延的。”
华莹心思一动,道:“怎么说?”
岑婆婆道:“我查到了那个叫贾稷的人,他是固城人,在京出现过。我们要找的人,应该就是他。”
华莹道:“他和刘延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