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舟赶在零点烟花绽放的时候，仗着不会有人听见。

“禾晏，新年快乐。”

反正她离自己很远，而且禾晏也不会知道他来了。

沈轻舟在那里站了很久，一直到众人散去，禾晏也回了家，沈轻舟还是去了那个可以看到禾晏窗口的地方。

她房间里的灯亮着，沈轻舟站在那里也不动，仿佛这样看着就能好受许多。

禾晏从广场回到家后就很累了，但她没有去江家，而是回了自己的家，江母大概猜到了她是想父母了，也没有在劝。

禾晏似乎把江南屿不会回的那个账号当成了树洞。

“沈轻舟，元旦快乐。”

“我有点想我爸妈了，你说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会不会也在工作啊？”

“沈轻舟，你过得还好吗？”

沈轻舟看着这些信息，连打字的勇气也没有，甚至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勇气才控制住，他不可以因为自己的不理智让禾晏受到一丝一毫威胁。

不知道在树下站了多久，可能是禾晏房间的灯熄灭之后，沈轻舟才离开。

他不会告诉禾晏自己来过，也不觉得自己做了十个小时的飞机飞回来就只为了看看她的背影。

沈轻舟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哪怕是跟他一起来的许斯年。

甚至是在这之后的很多次回国，许斯年根本不相信他是思念家乡，他也只是说了一句是重要的人，但是根本没有透露任何关于禾晏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