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叹了口气,是啊,小皇帝也都十五了,寻常男子十五岁的时候都有侍妾通房了,可是她家皇上却还什么都没有,要不是有摄政王跟李氏压着,只怕那些大臣们也迫不及待想把自己的女儿塞进宫了。
这个也是个未知的难题呢。
知夏心事重重地退下了,躺在软榻上的青离同样心事重重。
两年了,也不知晋州如今是什么模样。
苏白,还好吗?
襄王府内,府医正为景熙换药,昨夜的刺杀倒是没有受多重的伤,但是身上难免还是被划了几刀,如此触目惊心的伤口,景熙却面色不改。
府医又叮嘱了几句,便提着药箱退下了。
屋内就只剩襄王与景熙二人。
襄王坐在一旁,看着景熙苍白的脸色,沉声说道:“以你的本事,绝对不可能让那几个宵小之辈伤到。”
景熙苦笑一声,“孩儿也没想到,皇上也在太医院。”
襄王眉头一皱,“皇上她……有些奇怪。”
景熙没有答话,心里同样这么认为。
“今早摄政王已经下令彻查此事,你说他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小皇帝?”
景熙微微敛眉,“无论是为了谁,这不过是他打压李氏的机会罢了。”
“也罢。”襄王帮他拉好被子,声音清淡,“殿下还要去晋州一趟,要回来还有些时日,礼部那一边,以多盯着,皇家狩猎不能出现意外,以免被人抓住把柄。”
景熙颔首,“孩儿明白。”
襄王并没有多待,与他交代几句,便走出去了。
景熙看着自己的伤,从进来到现在,襄王始终没有问他伤势如何。
不过,他也习惯了不是么?
景熙扯了扯嘴角,清贵公子,眉眼间也多了几分淡淡的忧愁。
“哥哥。”永宁推门而进,看着景熙包着纱布的手,神色有些焦急。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听父王说你受伤的时候还不信,伤的重不重?可会落下病根?府医配药了吗?”
景熙好笑地看着一进来就问个不停的永宁,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声道:“放心吧,我伤的并不重,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故意让他们划几刀而已。”
饶是如此,永宁还是不放心,非得亲自检查一遍。
“你不是被罚面壁了吗?父王肯让你出来?”
永宁坐了下来,景熙的伤倒也不重,这让她也放心了。
“父王派人去知会我的,只让我出来看看你,过后还是要回去的。”
景熙抿了抿唇,“在府中待着也好,这段日子,京中也不太平。”
永宁忽然问道:“殿下还没回来嘛?”
“父王说,殿下去了晋州,只怕没有那么快回京,不过也会尽量赶在狩猎之前回来。”
永宁眸色一暗,语气平白无故地冲了几分,声音也拔高了,“他去晋州做什么?还忘不了那个贱人吗?”
“永宁!”景熙沉喝一声,脸色不虞,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不管那个人如何,在殿下心中始终是无可代替的,你这话,最好别在他面前说。”
永宁咬着下唇,不服气道:“本来就是,如果不是她,殿下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吗?”
景熙深呼吸一口气,“那也是殿下与她的事,况且人家已经死了,你犯得着跟一个死人置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