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知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下,声音冷下来,警告她:“迟今,有点完。”
“这句话我应该送给你才对!”
迟今眼底浸有泪意,努力保持着声音平稳,移开目光:“你是听不懂话吗?我说我讨厌你,你为什么非要凑上……”
“讨厌我,就去做傅云泽的舔狗,嗯?!”
周津知捏着她下颚的手,改为握住她纤细的脖子,将她拉到身前,沉声逼问她:“你觉得这样好,是吗?”
他的动作不轻,迟今觉得呼吸渐渐变得困难,泪光浸湿眼睫,她怎么都不肯服软:“对,我就是觉得这样好!”
她这句话说的很困难,盯着周津知彻底沉下的脸,固执继续开口:“有本事你就掐死我!”
很多时候,她其实很有眼色,懂得怎么服软,就像现在,她明明知道该怎么顺好周津知的脾气,但就是不想那么去做。
周津知握着她的脖子的手逐渐用力,盯着她慢慢泛白的脸,胸膛剧烈起伏着,没有出声。
迟今因为呼吸困难,挂在眼角的泪也随之滚落下来,就在她意识渐渐薄弱的时候,周津知忽然放开了钳制她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她身影微晃,靠在墙壁上,捂着脖子轻咳了几声,才开始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就在上一秒,她真的有一瞬觉得周津知道会掐死自己。
“穿衣服。”周津知不再看她,转过身体,气息不稳的点了支烟。
迟今没动,无言与他僵持。
半晌,周津知烦躁将烟拧灭,不再和她多话,脱下身上的外套,不顾她的反抗,披在她身上。
“我不穿!”
迟今推搡着他的手臂,但却被他一把握住手腕,大步扯着往公寓外走去。
“放手!”
他的力气很大,迟今所有的挣扎都变得微不足道,根本撼动不了分毫,最终只能由着他拽着自己离开。
快要入秋的夜晚,寒风瑟瑟。
迟今的长发被风吹起,带来浑身冷意。
周津知完全不顾及她,阔步扯着她走到车前,然后打开副驾驶门,将她带到了车里。
迟今摔在座椅上,刚想爬起来打开车门,车子就先一步被周津知落了锁。
“你凭什么这么做!”
她所有的怒斥反抗,都被周津知无视到底。
油门踩下,车子疾驰而去。
迟今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眼睛又干又涩,鼻子更是发酸的厉害。
半个小时的路程,今晚周津知攒着火气,只用了十五分钟。
一路上,他极限超车,迟今紧紧咬着,死都不肯说一句软话。
直到回了他的公寓,刚进去,迟今就被他抵在了门上。
公寓没开灯,只有朦胧的月色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将两人交缠的影子拉的很长。
“迟今,你说一句错了,会死是吗?”
周津知的声音咬牙切齿,盯着她倔强的模样,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说话!”
迟今紧紧抿着唇,哪怕清晰感受到他的怒气,但就是不愿意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