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如实摇摇头,看着他失望的样子,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会点外卖,傅总……你要喝粥吗?”
傅云泽慢慢放开她,闭着眼睛,呢喃出声:“不用了,你回去吧。”
车子慢慢开走,他抬手捏了捏眉心,试图赶走酒意,但却没有任何作用。
手机不停传来震动,他有些不耐接起来:“什么事?”
“哥……”傅漫漫那边传来哭声:“我在市医院,你快点过来一趟。”
电话被挂断,傅云泽的酒气顿时消散一半,吩咐司机去市医院。
与此同时,迟今洗完澡,刚躺在床上,就接到了傅漫漫的电话。
“今今,你来市医院一趟好不好?”
傅慢慢哭的声嘶力竭:“我怕我哥打死我!”
迟今的困意一瞬被逼走,一边穿衣服,一边问她:“你先别哭,发生什么了?”
“我今天和白月出去,原本想让她离我哥远点,可下楼的时候,我都没动她,她就忽然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傅慢慢断断续续地说:“我哥那么在意她,她又是个病秧子,现在正在手术,我哥等会儿就过来,肯定要打死我。”
迟今差不多听明白了,好不容易将她安慰后,就开车赶去了市医院。
傅云泽比她先到达医院,看到蜷缩在角落的傅漫漫,将她拉起来,看到她没事,才问:“怎么回事?”
“哥……”傅漫漫眼睛肿的像核桃,犹犹豫豫不敢和他说明原因。
还是护士从手术室出来,询问:“谁是白月的家属?”
听到白月的名字,傅云泽脸色顿变,立马上前问:“我是,她怎么了?”
“你是她什么人?”护士照例地问。
傅云泽默了一秒,嗓音低哑回答:“她朋友。”
“朋友不行,要她的家属签字,等她家属来了,和我说。”护士转身回到手术室。
傅云泽拧眉质问她:“傅漫漫,这到底怎么回事?!”
他语气低沉,脸色也发冷,傅漫漫抹着泪,不敢说话。
她现在就盼望迟今快点过来,有迟今在,她哥的脾气多少能够收敛一些。
“说话。”傅云泽攥紧她的胳膊,声音又沉又平:“你把白月怎么了?”
“我没把她怎么……”傅漫漫不敢看他,抽噎地说:“是她自己从楼梯上摔下去的。”
听到她的话,傅云泽握着她的胳膊更加用力,面色极差:“我和你说过什么,我的事情你以后少参与,你能听懂吗?”
傅漫漫被他一凶,语气委屈的反驳:“我不也为了你好嘛,如果你再和这个病秧子拖拖拉拉,到时候迟今……”
“迟今在我这里根本不重要!”傅云泽手背因隐忍而凸起:“我今天和你说清楚,迟今在我这里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就算没了她,我的生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但是白月不一样!”
傅漫漫怔怔看着他,眼里豆大的泪珠滚落,直到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才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
“漫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