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夜晚跟城市截然不同，城市里不管多晚，都总有光线，山里可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沈谙一个人坐在这里还挺瘆得慌的，便准备进屋去，也就是这时候，手机铃声再度响起。

沈谙以为程炀是有什么事情忘了说，轻快道：“怎么啦？”

对方沉默一瞬，随即低笑：“接到我电话这么开心？”

“......？！”沈谙愣住了。

她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确确实实是“债主”两个字。

“我不是......”沈谙想要解释，雍逢州却已经道：“猜到你会不好意思给我打电话，所以我打给你了，是不是很惊喜？”

沈谙：“。”

惊吓比较多。

“吃饭了吗。”雍逢州语气随意。

“嗯。”沈谙撒谎，“吃过了，您呢。”

“忙于工作，水米未进。”雍逢州叹息，“毕竟我又不像是某些小朋友一样，还可以公费旅游。”

沈谙小声：“我哪有公费旅游......”

“嗯？”

沈谙咳嗽一声，“您快去吃饭吧，本来就胃不好，饿到了会疼的。”

雍逢州慢悠悠道：“你不在，吃东西味同嚼蜡。”

沈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