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谙点点头,“我听说过她的事,我先给您把脉吧?”
男人伸出手,任由沈谙把脉。
沈谙眉间轻蹙,脸色几番变化,最终愕然道:“您......是中毒了?”
“是。”男人又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手帕移开,全是咳出来的黑血,他苦笑道:“二十多年啦,听人说,这毒原本最多十年就会要命,我能撑这么久,也算不容易。”
沈谙惊呆了。
他这样的身份,谁敢对他下毒?!
“孩子,你有办法吗?”男人声音非常温和,就像是一个慈爱的长辈,“不要有压力。”
沈谙想了想,摇头道:“太多年了,毒素已经深入肺腑,没办法拔除,我只能延缓它发作的速度,而且......延缓也是有期限的,最多三个月。”
男人闭了闭眼睛,“你先出去吧,我和逢州有两句话要说。”
沈谙看了雍逢州一眼,雍逢州安抚地点点头,她便出去了。
“你带她来见我......是什么意思?”男人浑浊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雍逢州,“当年我要你帮我找她们母子的行踪,你最后不是拒绝我了么?”
雍逢州悠然道:“如果可以,我不会带她来这里,是她自己想要一个答案。”
“她刚刚对你的态度是不是还不错?”雍逢州莞尔,“她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但如果她知道了就是你让明家覆灭,逼死明蝉,作为她的生身父亲,你又该如何自处?”
“......”
长久的寂静。
雍逢州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起身就想走,这时候,男人才睁开眼睛,喃喃道:“都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