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一起,他肯定什么都不会说。”
雍逢州眯起眼睛,轻嗤一声,“我倒是不知道你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他倾身,撑着后座靠背,逼近沈谙道:“你们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成了,朋友?”
最后两个字尤其意味深长。
沈谙拍拍他胳膊,小声道:“前面还有人呢。”
“可以当我们不存在的。”驾驶座上的涂柏非常识趣地降下了车内挡板,当一个无情的开车机器。
许念栖:“我也可以不存在。”
沈谙脖子都红了,“你干嘛啊。”
“我不就是问问你和自己小叔子什么时候成了朋友?”
“......你怎么说的我跟潘金莲似的?”沈谙一把推开雍逢州,小声道:“他对你有敌意,你去问他,他会说才怪。”
雍逢州:“敌意?”
“你没有察觉到吗?”沈谙皱了皱眉,“他好像挺......羡慕你的?”
雍逢州扯了下唇角,“外人都觉得应该是我羡慕他。我被生母厌弃,他却被母亲抚养长大。”
“其实我有个猜测,但不知道准不准。”沈谙轻声说:“我觉得,他应该很厌恶现在的生活。陆夫人对他来说,比起母亲,更像是牢笼。”
“他小时候被外公外婆养大,一直给他灌输复仇的信念,让他杀了陆夫人给自己素未谋面的父亲报仇,后来他被接回陆家,陆夫人将他当做自己的精神支柱,或许这里面有爱,但对陆沅来说,这爱等同于枷锁。人在这种极端的情绪里,就容易发疯。”
“更让人发疯的是。”沈谙抬起眼睛,看着雍逢州,“你可以名正言顺地逃离陆夫人,不受她的钳制,他对你有敌意,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