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仰头问:“你们是不是知道,杨大伯做过什么?”
谢澜之眸光微闪,“这话从何说起?”
秦姝美眸微眯:“别装傻,刚刚爸妈在楼下的反应,我可都看在眼中。”
谢澜之薄唇发出一声低笑,又重新坐到床边。
“还记得我在963部队卫生院,受伤期间的那些调查员吗?”
“记得!我怎么可能不记得!”
提到这件事,秦姝就气得直咬牙。
那时候,谢澜之还在恢复期间,就被人非常粗暴的对待。
导致伤口复发不说,还耽误谢澜之的一天治疗时间,也打乱了她的治疗节奏。
谢澜之淡声道:“那些人戚家派系的,杨伯也插手了。”
秦姝:“戚家?杨大伯?他们是故意的?”
谢澜之:“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戚家是不屑去做的,是杨伯想要做点什么。
那段时间我父亲重病,一旦他倒下,统帅之位空缺,而我又在云圳那边出事。
届时,谢家必会元气大伤,下面也人心不稳,树倒猢狲散,谢家会退出军、政两界。”
秦姝双眉紧蹙:“这跟杨大柱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澜之敛眸,嗤笑道:“可能是不甘心吧。”
杨大柱早已退下来,可他的声望还在,想做什么轻而易举。
他几十年的人脉关系,是普通人不能比的,人越老越迷恋,权势附庸的感觉。
杨家。
谢父霸气地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他垂眸去看倚在床头,头发花白,像六七十岁老人的杨大柱。
“老杨,你说你这辈子图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回光返照的杨大柱,脸色看着还不错,浑浊的眼睛转了两下。
“咱们半斤八两,都不是淡泊名利,知足常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