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一下,又把手缩了回去。
“怎么了?”
白苏说,“手指以前骨折过,恐怕弹不好。”
“多久的事情了?”
“四年多了。”
“这么久了?早就好了吧?”
白苏愣了一下。
她发现刚才想起谭乐,并不是那种心脏的钝痛,而是单纯的觉得恶心。
可是恶心,只是道德层面的。
就算不是谭乐,是别人,白苏也会有这样的感受。
在许久之前,早就有人替代了谭乐的位置。
“我试试吧。弹个基础的曲子。”白苏再次调整,指腹再次放在琴键上。
按下第一个键的时候,她内心似乎有什么继续跳动起来。
仿佛冲破了一道屏障,一切都变得顺利起来。
仿佛是骨子里的东西,瞬间就被激发出来,根本不用费心思去想。
一曲弹完,南枝听的如痴如醉。
“苏苏,我觉得我花了这么多钱给我儿子练琴,好像白花了。你钢琴是个什么水平?”
白苏谦虚道,“学过几年。”
“你这可不像学过几年的样子。反正钢琴在这里了,你要是想弹,随时弹。”
白苏点点头。
说来也巧。
她正好刷新闻,刷到了谭乐的新闻。
经过一个多月的官司,谭乐败诉,要赔偿原创作者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