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臣却十分坚持,“苏苏,你被软禁了将近二十个小时,被虐待,被吓晕,不可能一点事没有。顾斯铭竟没想到这一点吗?”
白苏发现自己完全被他带跑了,扬手说,“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好吗?你能不能先让我说我的事情。傅云臣,你知不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有多重要?”
她这样急切可爱的样子,让傅云臣很快就想到大学时期两个人恋爱,有时候白苏辩不过他,就会这样据理力争,试图占据上风。
傅云臣轻声说,“你先说。”
“说完我们再聊看心理科的事。”
白苏,“......”
白苏安静片刻,傅云臣给她夹了菜,“怎么不说了?”
“被你打断了,不知道说到了哪里。”
傅云臣提醒,“徐年。”
白苏没好气说,“谢谢你提醒哦。”
傅云臣唇角勾起。
白苏这才从头说起,“徐年一直跟着我爸,他的毕业论文被我爸驳回了很多次,以至于已经开始自我怀疑。去年的时候,他动了歪心思,抄了同期一个同学的论文。但这件事很快被告发。这事儿其实挺严重的,但我爸把他保下来了,还让他继续留在自己身边,想给他一个机会。但徐年没有丝毫感激。他今年的论文又被驳回了,继续延毕。所以他动了别的心思,他求我爸,给他一篇他的论文,让他可以顺利毕业。我爸怎么会同意呢?”
“徐年便恨上了我爸。他甚至换了我爸的药。”
傅云臣大为震撼。
他没想过这种可能性。
毕竟在白苏的事情发生之前,他和白苏的想法一样,徐年是个看起来很可靠的人。
“在我爸和你面谈的时候,他又给我爸发消息,试图改变我爸的想法。但没有等到我爸的回复。我爸去世之后,他就一直很关心这瓶药的去处。他在我家没有找到,又从我嘴里打听。从我那里得知,药很有可能也被带到了医院,早就不知道丢在了哪里。大概是我爸的事情已经盖棺定论,他也放松了警惕。只是没想到,我会找回去。他跟着我到了检验机构,几乎确定了我拿着药去做了检验,所以就将我绑架了。”
“他和我哭诉了很多。毕业不顺,感情也不顺,家里人生病。他埋怨我爸爸不近人情。他说这些年在我爸跟前像个保姆一样,却一点也得不到他的青睐。明明只要我爸露一露指缝,他就可以平步青云。他说了那么多,却没有一句对我爸的忏悔。我了解我爸,他对学术那么较真严谨的态度,面对徐年的抄袭,却还是将他保住。徐年竟一点也不知道感恩。分明我爸对我和小岑都没有那么包容。我甚至觉得,我和小岑达不到他的要求,所以他拿徐年也当半个儿子看待。可徐年却让我爸再次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