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两人又说了会儿话,便各自休息了,至于廉葭葭什么时候回来,薛姨娘又是怎么把这件事告诉廉将军的,他们便不知道了。
第二日上午,廉将军上朝归来不久。
大皇子慕容丘倒是真的来了。
廉如意当时正在自己的院子里练剑,前院儿的丫鬟却来说,爹爹叫她过去。
慕容丘来了她知道,她作为当时的目击者,爹爹让她出去,她也想到了,她擦了擦汗,带着剑就跟着前院儿的丫鬟走了。
廉将军见二女儿一身练剑时才穿的干练的衣服,不禁皱了皱眉,但当着外人的面,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廉如意往厅堂里一瞟,只见廉葭葭哭的梨花带雨,满脸不敢相信的样子,甚至看向她的目光还带着深切的怨毒。
自己没有招惹她吧?廉如意想到,昨天也是她设计自己做了目击者,若不是这样,自己还真不想和她亦或是和慕容丘有任何瓜葛。
慕容丘脸色铁青的坐在一侧,目光落在手中的茶盏上。
“如意,你可认识这张字条?”廉将军语气很是严肃,看着廉如意的眼神也带着犹疑。
廉如意上前接过爹爹手中的纸,上面娟秀的字迹写着:“岳阳楼天字一间,申时相见。廉如意”竟是再熟悉不过的自己的字迹。
“爹爹,这字迹虽与女儿字迹相像,也是女儿的署名,却并非女儿所写。”廉如意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张字条递给爹爹,“爹爹请看,这是女儿收到的字条。”
她拿上去那张正是夹在她衣服里那张。
廉将军看过字条,唔了一声,点了点头。
其实在场的几人对事情的真相,基本都已心知肚明,只是彼此还留着最后的脸面,没有说穿。
只是慕容丘还是不甘心,他想把廉如意也拉进来。廉将军却觉得大皇子并非良配,不愿同意。
“爹爹,想必昨日之事爹爹已经知道了,若无他事,女儿告退。”廉如意看了那张模仿自己字迹的字条,冷冷的看了眼廉葭葭,不想多呆。
慕容丘却不想这么轻易让她离开,“慢,廉二小姐,昨日是我鲁莽,但也确实与廉二小姐有了肌肤之亲,我愿对小姐负责,今日特来求娶,不知二小姐意下如何?”
肌肤之亲个屁啊!求娶个屁啊!意下如何,意下不如何!
廉如意一听就怒了,她着实没想到大皇子的脸皮能厚道这种程度,冷笑着露出自己青紫的手腕,“如果大皇子觉得这也算肌肤之亲的话,那如意也无话可说,不过不需大皇子负责,更何况大皇子与家妹已有夫妻之实,还望大皇子善待家妹!”
正默默落泪的廉葭葭闻言,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廉如意。
她不明白,前世廉如意不是爱着大皇子爱的死去活来,甚至为了大皇子连自己爹爹都给拉下水了么,怎么这一世会这么不一样呢?早知道她不会和自己挣,她也用不着这么着急了嘛!害的她现在处在这么被动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