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您去哪儿?”廉世召见他看了几遍信,居然一言不发,站起来就走,赶紧追在后面。
“四皇子是看出什么了么?”廉世召低声急切的问道。
只见慕容御面无表情,神色凝重,却不答话,他也只好默默的跟着,不再追问,只是心中想着,信你也看完了,好歹是我妹妹写给我的信,怎么也应该还给我吧?不过他瞥了瞥四皇子的俊脸,还是忍住了心里的话。
慕容御召来亲信,派人将孙德全紧紧盯住。
夜深人静之际,只见几条敏捷的黑影,恍如鬼魅,悄无声息的潜入了西南几大世家的府宅之中。
没有人被惊动,夜凉如水,在月色迷蒙之下,恍若什么都没发生。
只是第二日,太子却紧急将几大世家的家主都请进了太子住地。
“今日请几位来,自然还是为了盐湖之事。”太子缓缓开口,脸上神色却是自信从容。
“若为盐湖之事,太子不必多说,我等态度明确……”徐家家主的了王展示意,开口说道。
“徐家主莫急,本宫这里有几样东西要给众位一看,众位看过之后,也许咱们可以坐下来慢慢商议。”太子说完让人承上几封密信。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太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有王家家主,王展脸色骤变。
“太子这是何意?”王展忍不住开口。
太子微微一笑,“本王知道,仅凭此物,想要从众位家主手里要回三成盐业控权是不够的。所以今日,本王要求不高,仅仅是要从众位家主手中要一块盐湖和百亩盐田。”
太子此话一出,被请来的家主就开始议论纷纷起来。自然是不同意的居多,谁也不愿意白让一块盐湖出来。
“王家主,你怎么看?”太子却满脸笑意的直看向王展。
众家主也都看着王展,王展在西北势力最大,几乎已经成了这几个世家的领军人物。
王展眉头紧锁,清了清嗓子道:“那太子是否还能如之前所说,待我们拿出盐湖之后,立下字据,以后都不会再更改西北盐业的控权问题?”
众位家主一听,也都目光炯炯的看着太子,用一块盐湖换得权利稳妥,也是不错的交易。
太子却嗤笑一声,“那晚醉谈,王家主不是都想不起来了么?怎的今日记得如此清楚?”
王展脸上更不好看。
但为了能快些拿到盐湖,也好早日有好消息送往京城,太子还是亲自写下了字据,承诺接受各家几十亩盐田之后,便不会主动在提及变更盐业控权问题。
此事谈成之后,王展再派人暗中去寻孙德全,却是怎么也寻不到了。
他自然不知,此时的孙德全已经被太子和四皇子软禁起来。
那几封让王家家主见之色变的书信,正是贤王亲笔所写,承诺与王家,如果不与太子合作,破坏太子此行目的,带他日他夺嫡大成,便将朝廷所控两份盐产半数赠与王家。
“哼,看着王展脸色都变了,真是爽快极了!”太子和四皇子坐在一处,一边饮茶一边说道,“一直都知道大哥不臣之心,没想到,他竟手段如此。他所谋的只有皇位么?连朝廷的利益都不顾及了?”
四皇子淡淡的听着,没有回应,他品着茶香,视线落到了远方,脑中只有那个女子的笑靥如花,那个女子的嗔痴怒骂,那个女子的聪慧机敏……数月不见,她还好么?
既然这次的主动权在太子手上,自然不是世家想要给那块盐地就给哪块的。
慕容御带着人,从偌大的盐湖区挑出几块连在一起,地势平整的盐地,从临近的军区抽调出几百人来,专门负责这块已经归了朝廷的盐地。并且派人紧密把手,任何人不得靠近专属朝廷的这块盐地,并且连盐湖出水口都把守保护起来。
更是组织了一大批的木匠昼夜不歇的全力赶工。
“王家主,太子这是打算干什么呢?”旁的家主见到太子得了盐地,非但没有启程回京,反而大兴土木,却又有军队把守,他们靠近不得,纷纷好奇不已。
王展眉头紧锁,他也正纳闷儿呢!
十天之后,只见朝廷的盐田边上便竖起一座巨大的被称之为“水车”的建筑,通体木质打造,是一个巨大的轮子,每隔上一段距离,就有一个硕大的水桶挂在上面,水车无需人力,只要盐湖开闸,便可由水力带动旋转,灌了水的水桶会将水带到一定高度。
水车边上还有一个高台,每当转动的水车将灌了湖水的水桶送到高台上时,高台上的人就可以倾斜水桶,水桶里的含盐量很高的咸湖水就会顺着高台边上的一道道水槽直接送到一块块的盐田之中。
如此一来,节省了大量人力时间,效率也数倍提高。
效率提高了,成本当然就会降低下来。
发现这一现象的世家纷纷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