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她看到贤王秘密囤积的精锐之师时,觉得一切都值了。
她是要做皇后的,不历经磨难怎么能坐上那国母的位置呢?
廉葭葭看着校场上动作干净利落整齐划一,却寂寂只能听闻风声吹过兵器划出的声响,听不得一丝窃窃私语之声的军队,顿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好像这些军队不只是贤王的,更是她廉葭葭的一样。
廉葭葭终于明白贤王为什么需要那么多的钱财了,这么一批军队的给养可不是个小数目,单看他们的配置就是要花上大价钱的,每日里操练下来的损耗,招兵买马什么不需要花钱?幸好是她有来自现代的经验,为贤王找到了一处金矿,否则贤王哪有那么充足的资金来养军队?
想到这些人每日吃的用的钱都是靠自己发现的金矿来提供,廉葭葭就有一种这军队有一半是属于自己的感觉。
这当然也是贤王为什么会在危机时刻,带上廉葭葭离开的原因。
看着廉葭葭一脸幸福娇羞且又有些意气风发的表情,他在心中却是嗤笑。将廉葭葭带在身边,不过是怕她被太子抓去,看她的样子也是没有什么操守的,万一供出了金矿的位置,岂不是一大损失。
可倘若一剑杀了她,又实在可惜,她简直像是自己的财星,会吸纳金银一般,在自己困窘之时,提供了后继有力的财力保障。
没有理会一脸憧憬的廉葭葭。
贤王召集将领到他的营帐之内开会。
这夜有无数身影,趁着夜色,寂静无声的向南山之外行进。
御书房。
皇帝坐在御案之后,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及寿王。
一地的狼藉,无人敢上前收拾。
“贤王离京了?”皇帝初闻居然有黑衣人闯入皇宫大内,救走了被他关在承乾殿的贤王,震怒非常。命御林军把守各个宫门,一定要捉住贤王,不曾想御林军中亦有贤王的党羽,竟将贤王放出宫去。
太子跪在地上,以头触地,“父皇息怒,贤王此举,或是有误会也说不定。”
慕容御静静的跪着,既不抬头,也不说话。
皇帝审视的目光在太子与寿王身上扫过。
贤王不臣之心,昭然若揭。一向被贤王排挤的太子,此时却为贤王求情。因服用长寿丹已经中毒,性子越发急躁,且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皇帝此时此刻,觉得太子也十分可疑。
丹砂会影响人的神智,如今皇上已经不死当初神智清明,有昏聩之象。皇帝心中所想,一向不和的两个儿子,如今一个跑了,一个在自己面前求情。这是想要里应外合,谋权篡位?
但太子一向听话孝顺,且前一阵子一直被软禁在东宫,没有和任何人接触过,直到今日才被放出来,而太子被放出之时,贤王已经被看管在承乾殿,两个儿子应该没有密谋的时机。
太子在皇帝心中印象一向不算太差,皇帝深思片刻,说道:“太子,朕命你带你东林军,前去搜查贤王府邸,将贤王的妻儿家眷都压至牢中。”
太子闻言犹豫一瞬,“儿臣遵旨。”
躬身退出了御书房。
皇帝看着太子离开的背影,心中想到,贤王此时不在京中,让太子动用他自己的人马,搜查贤王府。一有试探之意,二是太子即便真和贤王连成一气,也不见得他们的同盟就有多么牢固,此一举,让藏匿的贤王得知,定会以为太子违背盟约,趁火打劫。
得知贤王进献的所谓长寿丹是夺命的毒药的皇帝,此时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连自己的儿子都开始算计起来。
慕容御仍旧跪在地上,皇帝没发话,他便没有起身。
皇帝转眼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另一个儿子,眼神幽深。
“你不想要朕的位置么?”
慕容御一愣,缓缓抬头看着皇帝。
“父皇觉得这个位置坐的轻松么?”
皇帝静默的看着慕容御,半晌,说道:“虽不轻松,却乃天下至尊之位,睥睨苍生,无可匹敌。”
慕容御却淡淡的开口,“儿臣没有睥睨苍生的雄心壮志,儿臣自小随师父四处游历,随性惯了,只愿同心爱之人泛舟湖上,安享静好岁月时光。”
“哼,没志气,若不是你长的像朕,朕真是要怀疑你究竟是不是朕的儿子!”皇帝冷哼一声。
慕容御的脸色却难看了几分,母妃已经不在这么多年了,父皇这话讽刺自己倒是无所谓,却难免对母妃有诋毁抹黑之意,实在刺耳。
见挑不起寿王争夺皇位之意,皇帝很是有些失望。
一直觉得寿王与太子关系良好,十分欣慰的皇帝,此时却认为连成一气的儿子对自己都是威胁,唯有让他们争执起来,自己才能高枕无忧。
“你出去吧!”
皇帝摆摆手,不想在看见这个儿子。
慕容御冷着脸,出了御书房,看在父皇老了,且中了毒的份上,他就不计较他刚才的失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