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京城各个城门口的家丁,连等了两日,也未见到寒梅。
别院之人已经在寻去乌兰的路上。
寒梅两日没有回寿王府,若非出了意外,想来定是去了乌兰。
廉如意不禁为她叹息,倘若她能早些想明白,自己也早些将她的奴籍除去,再为她安排了拿的出手的身世,早一些去劝慰爹爹……事情也不至于弄成今日的样子。
但天不会总遂人之愿,不是人想要怎样就可以怎样的。
相较于前世的冤死,今世已经算是非常幸运了,起码还留得命在,去爱去恨去追逐,总还有机会。
“王妃,小陶回门来了!”云溪见廉如意不知在想什么,只见她看着手里的杯盏默默出神,小心翼翼的轻唤道。
廉如意闻言抬起头,轻笑,“是么,人到哪里了?”
“已经到外院了,很快就过来,奴婢听说,赵爷也陪着来了呢!”云溪笑着说道。
赵爷可是王爷的师叔呢!能陪着小陶来回娘家,可见他对小陶的爱之深切。
“去请了王爷来。”
廉如意吩咐道。
慕容御一大早起来,就让奶娘抱着两个儿子去看他练剑,说习武应从小学起。
孩子不过八九个月,他能明白什么?可慕容御却是执着的很。
好在两个儿子看着他们的爹爹拿着长剑,身姿上下翻飞,十分有趣,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不哭也不闹。天气暖和,让他们在院子里多呆呆也好。
慕容御刚被请了回来。
小陶和赵爷就被迎进了上房。
小陶一见到廉如意和王爷,就要下拜。
云溪赶紧上前拉住了她,“王妃一早就吩咐过了,你可不能再拜了,如今你都成了王爷师叔的夫人了,再拜岂不乱了辈分?”
云溪笑着调侃她。
小陶立时红了脸,微微侧脸看了眼站在她身边的赵爷。
赵爷瘦削的下巴微微扬了一下,脸上略有笑意,“既然回来了,茶还是要敬的。”
小陶闻言红着脸点点头,从一旁丫鬟奉着的茶盘上,端起茶盏,转脸递给了赵爷。
赵爷什么也没说,抬手就接了过来。
慕容御见状,立即起身,“哟,耀叔,您敬的茶,我可不敢接。”
“哪有叔叔给侄儿敬茶的。”慕容御推过赵爷的茶盏。
廉如意如何看不明白,这是赵耀在给小陶长脸来呢。
也笑着起身,将小陶的茶放回茶盘之上,“往后咱们都从王爷那儿论。”
小陶却忙不迭的摇头,从王爷那儿论,王爷管赵爷叫叔,难道日后要管她叫婶?
想想她就一身鸡皮疙瘩,王爷王妃管她叫婶,可是要折了她的寿命吧?再借给她十个八个胆子她也不敢呐!
“咱们各论各的。”赵爷侧脸一瞧小陶浑身不自在的样子,便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