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淮南微微一笑：“何阿姨，排行榜上的第七音攻师，久仰大名。”

第七音攻师，代号荼靡，据说是因为其音攻招式总会形成彼岸花之形，而荼靡在佛语中的寓意，便是彼岸花。

黎赋没什么表情，显然是早就知道了，但一旁的黎千曼碎的透透的。

她以一种天崩地裂的眼神看向神色平静的父母，只觉得自己可能不是亲生的。

何静温和的笑笑：“我已经隐退很久了，不曾想还有人知道我曾经的名号。”

的确，荼靡已经将近40年不曾露面，可即便如此，在天才不断涌现的同时，她却依旧能保持在排行榜第七，足见她的实力有多恐怖。

“是隐退了”，月淮南笑得无辜：“还是……不得不隐姓埋名？”

“环球中心没有何家，但修灵界有；修灵界的何家没有何静，但是有何菁。何阿姨，你究竟，在躲着谁？还是……在担心什么？”

“何菁已经死了”，何静摇了摇头：“我也不想再回何家了。”

“黎家至少还有正常人，还有不视人命为草芥的人，可何家……”，何静冷笑一声：“早就烂透了，连根都腐朽了。”

这样的家族，迟早会自取灭亡。

月淮南并没有接话，因为她明白何静说的是事实，她也记不清是在第几世了，她见过何静这张脸。

她亲眼看见，何静一把火烧了何家，弑父杀母，不仅如此，还砸烂了何家视如珍宝的古琴，烧了无数乐器，而后扬长而去。

只是那时她专注于寻找破解无尽循环的办法，根本没有过多的去留意何静为什么这样做。

“你是怎么查到静静的身份的？”，黎赋握住何静有些发凉的手腕，追问月淮南。

他明明记得，他们一家的信息，至少经过三位排行榜上前十的黑客销毁和处理。即便是黑客榜第一的H，也不可能在这么久以后，再查到当年的事情。

“很遗憾，这件事我并不能告诉你们”，月淮南摊手：“但我知道的东西，也就只有这么多。”

她总不可能告诉他们，她其实莫名其妙重生了999次吧？

“我听小曼说你会阵法”，何静语气平静，听起来无波无澜，并不在意自己身份暴露的事情：“这次的阵法，也是你打破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种阵法，不止会出现在环球中心和世俗界，也会出现在修灵界。”

“何家就有，而且，和环球中心的一样，还只是分阵法。”

月淮南瞳孔骤然一缩：“果然……”

修灵界都只是分阵法，那么真正的总阵法，该在哪里？

修仙界，还是……神界？

“黎家的确也挺乱，但黎家再乱，也不过是内部之间权力的争夺，可何家……”，何静嗤笑一声：“何家几乎每年都会从旁系中选出一位天赋极佳的天才，进行……”

何静顿了一下，将两个字咬的很重：“献、祭！”

“下至三个月大的婴孩，上至20多岁的青年”，何静眸底的神色很冷：“无一例外，都会成为何家换取资源，接着往上爬的垫脚石。”

这便是何家能够在修灵界称霸一方，长盛不衰的，真正原因！

“三十年前”，何静冷笑：“他们选中了我，我的天赋极佳，为何家也带去了不少利益，可即便如此，我也得死。功劳苦劳通通清零，我不死，就是大逆不道。”

连她的父母，都这么想。

烂透了，整个何家，都已经烂透了！

相比起利益，人命在他们眼里，轻如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