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失去了至亲,往后我不仅没有了爸爸和妈妈,我也没有了小姑......
这种悲伤,这种痛苦,又有几人真正能理解。
周晋深反握住我的手,说了几句,可我耳鸣轰声,什么都没听见,直到他看我只是哭,再难说出一个字,便伸手将我又一次搂进了怀里。
“我会查的,听话,别哭了......”
他抚着我的背,低沉的嗓音就回荡在我耳边,伴随着他呼吸的气息,搅动的我心里苦楚不减反增,到底没遏制住,一口咬在了他胳膊上。
周晋深也没推开我,就默默承受着,直到我没了力气,他才揉了揉我的头,“人出来了,我去处理,你去坐会儿。”
远处有座椅,我麻木僵持的没动。
周晋深放开我,走向了房间走出来的工作人员。
与此同时,火葬场的人也到了,要运送着小姑的尸棺上车,我跟随在侧,余光瞥见周晋深给了那些工作人员一些钱。
周晋深跟着我一起上了灵车,他递给我一摞纸钱,告诉我:“路过一个十字路口,叨念着姑姑过马路了,撒几张纸钱,等会儿路过你的家,你也要提醒姑姑到家了,还是要撒钱的。”
我吸着鼻子点点头,以前我亲手送走了我妈,一应流程,不用他说,我也知道。
“刚才你给他们的钱是......”我问。
“不能让他们白换寿衣,要给红包的,这是规矩。”他解释着,手边也又拿出了烟。
我竟然把这茬都给忘了,懊恼的后脑撞了撞车座,攥着手里的纸钱,没过路口,叨念的同时,也向窗外撒去纸钱。
迷信也好,流程也罢......
小姑都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