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脏到手指尖,甚至激动地想要颤抖,似乎就连基因都在此刻叫嚣着……
他要杀死乌苏酒。
一时间赤井秀一脸上原本平静的神色,变得比化身乐子人时的乌苏酒还要可怕。
琴酒注意到乌苏酒的举动,皱眉道:“你在做什么?”
“嗯?哦,忘了说了,稍等一下,”乌苏酒淡然转过身看着琴酒,竖起一根手指道,“琴酒,因为我觉得你也很有趣,所以想要你多活蹦乱跳一些时间,而且……”
乌苏酒笑着,一字一句道:“我养的猫,就是尸体和抓痕,都不能给别人的。”
琴酒盯着乌苏酒的脸,忽然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看向乌苏酒刚才注视着的方向。
狙击枪的子弹比琴酒反应过来的速度要快一些。
子弹和血肉之躯撞击,却没能穿透防弹衣覆盖的人体。
开枪的人几乎没有停顿的第二枪直接穿透了对方的手臂。
琴酒下意识一把抓住本应该被冲击力带的倒在地上的乌苏酒,回手就举起枪瞄准了那个方向,几发子弹瞬间反击了回去。
整个过程快的不超过五秒钟。
子弹和赤井秀一的头擦肩而过,射入了赤井秀一身后的墙壁里。
“啧,穿防弹衣可不是您平常的作风啊,”赤井秀一一边又反击了几枪,这次他把消音器拿掉了,借用枪响声提醒fbi的同伴,同时也小声的抱怨着,“先生,这样该怎么获得你那在生死之间才能感觉到的乐趣?”
他在自言自语,语气却像是能被乌苏酒听到那样。
一边仍旧以黑麦威士忌的身份称呼乌苏酒为先生,一边却又毫不犹豫的做着死敌才会做的事情。
琴酒在瞄准镜里看到赤井秀一的身影彻底消失,沉声道:“伏特加,通知我们的人,搜捕黑麦威士忌!”
刚才因为琴酒没手暂时在他肩上靠了一下的乌苏酒捂着心口的位置站起来,像是个没事人那样道:“哦,原来穿了防弹衣的感觉是这样的,会骨折啊。”
他丝毫不在意被射伤后软绵绵垂了下来的手臂。
琴酒看了看乌苏酒,就在伏特加以为他要把枪顶在乌苏酒脑袋上时,琴酒忽然道:“你派了谁去抓黑麦?”
伏特加顿时震惊道:“等等,抓捕不是已经失败了吗?”
“稍微开个玩笑罢了,”边说边坐到车里,乌苏酒摘下了被血浸透的手套,“是爱尔兰和卡尔瓦多斯啊,我可是给了不少人手,真切希望他们能把我的猫带回我面前呢。”
琴酒:“被猫抓了两下其实也不过如此吧?”
“确实。”
“下次记得提前把你的戏码都说清楚,乌苏酒,”琴酒的语气忽然沉了下去,他眯着眼睛道,“我没有兴趣当你的演员。”
“一无所知的人才是最完美的演员啊,琴酒先生。”
伏特加:“……”
他们在说什么?
弹幕里的人也在一模一样的喊着“不要当谜语人啊”!
这次的整个环节似乎都已经结束了,赤井秀一和乌苏酒相互利用对彼此的了解连环套娃,使用“我知道你知道了我的预判所以我预判的更远”作为核心思想,上演了一出红黑对决。
虽然目前来看受到了真正伤害的只有主动求伤的乌苏酒。
琴酒厉声道:“把你的手臂处理了,血流到车座上去了。”
乌苏酒摊了摊手:“我就一只手。”
伏特加:“那要不然我来帮……”
还没等伏特加说完,琴酒就直接上手给乌苏酒捆绑止血了。
琴酒对伏特加道:“把人丢去医院。”
乌苏酒甚至没有希望什么还能接着去看他的猫的抓捕过程,而是直接给城野五郎打了电话:“你去医院等我好了。”
【救命你们怎么回事啊,这股子命运宿敌的气味不要太明显,阿卡伊和乌苏酒隔空对话是什么魔鬼!】
【阿卡伊为了对付先生琢磨了很多年了吧,还有他真正的那个说话方式,和先生其实有相像之处你们不觉得?】
【最为最了解你的敌人我要和你不死不休,看着你沉入最深层的地狱……这剧情我喜欢!】
【救命乌厨看的那一枪震的我心脏一突突!我差点儿以为真打中了!谁让先生穿的防弹衣我跪谢啊啊啊】
青鸟狩:这真的不用!防弹衣是我自己穿的啊!
赤井秀一在这一枪上会下杀手青鸟狩知道,算弹道的风险太大,乌苏酒的这个身份不能在这里消失。
乌苏酒的设定是喜欢在生死间徘徊的感觉,不是真为了“宿敌”去死一死,目标还没完成呢。
接下来的这段漫画剧情,被可以半操控漫画的青鸟狩,设置成了等待日后回忆播出。
斯贝赛德正在隐秘的地址里以乌苏酒的秘密指令为理由,在乌苏酒那总是在随即更换的住所里看着弘树等乌苏酒。
乌苏酒回来的比预定的时间要晚一些,听到外面传来停车的动静,诸伏景光示意弘树没事,自己戴上那个鬼面具走了出去。
刚走到二楼楼梯口,楼下城野五郎喋喋不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我说真的,住几天院不会出事的先生,爱尔兰先生他们会把结果带回给您的!”
“别比我还着急啊,五郎,我只是动用了一些物理咖啡而已。”
“狙击枪射伤才不是物理咖啡!”
乌苏酒受伤了?
一番交谈后,斯贝赛德关上送走了城野五郎的大门,回身瞪着乌苏酒。
结果本来应该在身后的乌苏酒却不见了,他连忙跑上楼,却发现乌苏酒坐在弘树身边。
乌苏酒双手指了指弘树:“冷静,我们不能伤害孩子的幼小心灵。”
诸伏景光:“……”
这家伙还懂得躲在小孩子身后?!
可惜乌苏酒打不过诸伏景光,力气也比不过,诸伏景光扯着乌苏酒没打绷带的另一条手臂到了隔壁房间,压低声音喊道:“你再这样下去,不怕还没能报仇,就死在没人知道的小巷子里吗?!”
“以乌苏酒的所作所为来说,那似乎并不奇怪?”乌苏酒茫然的皱了皱眉,看似在思考着,“诸星大在快五年前就差点儿直接送我去见狩了,从那之后我就总想着,不管是报仇还是直接去见他似乎都无所谓。”
“可问题是我又不知道那里到底分不分地狱和天堂,我还能不能看到人。”
“……”诸伏景光沉默许久,声音苦涩,“我知道这样活着对你来说很累,但是我们都没有第二条路了,我现在绝对不会帮你解脱的,这不也是约定的一部分吗?”
“是吧,”乌苏酒忽然笑了笑,“又想死又想活,世界上没有比我更矛盾的人了。”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或许这样的人比我们想象的都多。”
乌苏酒摇了摇头,顶着苍白的脸色道:“我先去睡一觉,和弘树说一声抱歉吧,我很快就好,就一会儿。”
“你多长时间没合眼了?”
“我哪有空去记那个。”
“……”
诸伏景光感觉乌苏酒就是失控的机器,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想停下来,什么时候又在疯狂的开动着。
在乌苏酒刚睡着时,他的手机响了,诸伏景光以沙哑的声线接起了电话:“我是斯贝赛德,先生在休息。”
“我是爱尔兰威士忌,我来汇报情况。”
“请讲,我会转达。”
听到组织出动的人没有能够抓住黑麦,甚至在近距离车战的情况下,还被差点儿撞翻,最后被射爆了油箱崩了不少人时,诸伏景光没什么波动。
乌苏酒说过的,黑麦威士忌很强,是当做敌人异常有趣的家伙。
而且后续抓捕黑麦的这个人选,是朗姆酒定下的,和乌苏酒没有关系,锅完美的甩了出去。
爱尔兰他们会和朗姆讨论失败的问题的。
“就是,黑麦那个家伙最后甚至还让我们帮忙传话给乌苏酒,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特殊意义,”爱尔兰的话听起来很古怪,“你也帮忙转达吧。”
诸伏景光还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请讲。”
“告诉乌苏酒,我不会轻易放开甩了我的情人的。”
诸伏景光:“……???”
爱尔兰的语气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这什么鬼话啊?他是在威胁乌苏酒吗?”
爱尔兰跟着皮斯克的时间比较多,黑麦和乌苏酒的那些传闻他有听过,不过钢铁直男对此一般嗤之以鼻,现在却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诸伏景光语气平板道:“不知道。”
“我和其他人还讨论了,感觉就是威胁,那边叛徒流行这么说话吗?”
他们居然还聚在一起讨论?八卦的吸引力超过任务失败的压力了吗?
诸伏景光看了看乌苏酒的门板,想着大家聚在一起讨论乌苏酒的八卦,先替乌苏酒抠了几栋别墅。
挂断电话后没一会儿,弘树忽然主动走出来找到了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还以为他等着急了:“抱歉,我们马上快好了。”
弘树摇了摇头,道:“斯贝赛德哥哥,其实我在服务区不小心听到你和那个黑皮哥哥的对话了,所以我擅自先用那个系统搜索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