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预备等明日一早就把红包给弘儿和妍儿送过去。
和女婿生活在一起好几年,老刘头的思想被同化了不少,就比如女婿常说的儿子闺女都一样的观点。
以前老刘头总觉得儿子孙子才是家里的根,闺女虽好,可嫁出去后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还有就是父母必须跟儿子孙子住在一起,这样才合乎规矩。
这不,去年这个时候,老刘头还常念叨着要回后厅村的事呢,总觉得自己一个当岳父的老待在女婿家不好。
当时女婿和他说的话老刘头到现在都还记得一清二楚呢,女婿当时跟他说,“没什么父母就必须跟儿子一起过日子的道理,儿子闺女都是自己生的娃,在父母心里都该是一样的,要小婿说,岳父岳母觉得在哪边过日子舒心就在哪边过生活,你和岳母也不要觉得待在女婿家不好意思,不说你们生养了莲芝,就凭岳父岳母照料小婿家中多年,小婿给你俩养老都是应该的。”
一番话说的老刘头热泪盈眶,心中最后一丝顾虑也没有了。
老刘头相信,女婿说要给他养老的话绝对不是嘴上说说而已,而是真心实意发自肺腑的。
至于那儿子闺女都一样的话,他觉得女婿打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不然这么多人笑话女婿连个儿子都没有的时候,他就不会是如今这副懒得搭理的态度了。
该是从骨子里就是不在意的吧,
要问他在哪儿过日子舒心,当然是在女婿这里了,在这边不但有好吃好喝的照料着,还没有糟心事烦着,几个外孙女也都懂事贴心,外孙女婿更是对自己敬重有加。且为了不让自己老念叨着回乡,女婿还特地在后花园开了几块菜地出来,只为了让自己想务农时好过过手瘾。要是在城里待的烦了,还可以去庄子上住上一段时间,家中可是有五个庄子呢,不拘抓鱼捞虾、种稻种麦,样样都行。
老刘头已经想好了,往后自己跟老婆子两人就待在京城,哪儿都不去了,跟着闺女女婿过日子挺好。
等老死了,再让女婿把自己的骨灰送回老家,埋进祖坟里就可以了。
进入二月后,吕志义和应进庆越发用功了起来,再过十来日便是会试的日子,可不知为何,两人总觉得要学的地方还有好多好多。
怎么办怎么办?
吕志义更是心焦的连着好几日都难以入眠,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也全都是考试的内容,一会儿中榜喜极而泣,一会儿落第嚎啕大哭,简直被折磨的不行。
周青林知道,这就是典型的考前焦虑症,一定是吕、应二人太过紧张的缘故。
都是多年的好友,周青林肯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俩每日生活在忐忑不安中,这样下去,届时在考场上失了水准岂不可惜。
想了想,周青林便提着酒去找两人谈心去了。
不愧是前世的优秀教授,一顿饭,两碗酒,一场推心置腹的谈话,很快就把吕志义和应进庆从焦躁中解救了出来。
后面的几日,吕、应二人便没再捧著书本埋头苦读了,而是听了周青林的话,带着妻儿到京城周边游玩了一番。
就像周兄所说的,该学的都已经学差不多了,努力了这么久,最后几日放松一下又何妨。
经过几日的调整,吕志义和应进庆两人的状态果真好上了不少。
这不,二月初八进考场时,吕、应二人的脚步都是轻快的。
放榜那日,周青林特地让李安去看了榜。
半个时辰后,李安就满脸是笑的跑到司农司来报喜了,“老爷老爷,吕老爷和应老爷两人都考中了,应老爷第四十三名,吕老爷第五十二名。”
周青林大喜,心里替两位好友感到高兴,不管之后殿试成绩如何,总归不用再日日捧书苦读了。
吕志义和应进庆两人也是这么想的,说实话,读书习文这么多年,说不厌倦那肯定是假话,现下终于上了榜,对他俩来说,简直如释重负。
见两人咧着嘴傻笑了半日,周青林反倒有些担心他俩太过放松了,这可不行,虽已入围,但最后的冲刺还是要的。
原先让两人多放松那是担心压力太大怕他俩考砸了,如今完全没了压力那就没有动力了。
不行不行,同进士和进士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按吕、应二人现下的名次,如果太过放松,说不定就有掉入三甲的可能。
咳咳,周青林清了清嗓子,道:“还傻愣着干嘛?是不是以为中了榜就万事大吉了?再无须用功了?也不看看自己考了个什么名次,居然还跟个没事人似的瞎晃荡,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俩考中头名会元了呢。”
说着,周青林朝吕、应二人的屁股各踹了一脚,“去去去,还不快些写文章去,马上就是殿试了,以你们俩的名次,不再努力一把,说不定就落到三甲同进士去了,到时岂不可惜了先前的用功,再说考过了殿试还有后头的朝考呢,凭你俩现在的名次,考个庶吉士肯定没有问题的,到时就可以留在京城了,所以千万别松懈了。”
吕、应二人宛如初醒,朝周青林一阵感激后,就捂着屁股跑回家继续用功去了。
就像周兄说的那样,那同进士和进士相差可大着呢,他们怎么也要努力作最后的冲刺才行。
月底的时候,风尘仆仆的定远侯父子从北地回京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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