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让你们小瞧我,下一个!”
而周安安正对付一个吊死鬼。
吊死鬼死后,她用来上吊的绳子也成了她的鬼器。普通人不慎往里看,据说会看到一个极其恐怖的世界,然后精神崩溃,套进绳子里上吊。
此时,吊死鬼拿着她的鬼器,伸着长长的血红色的舌头,凸着两个眼球,摇摇晃晃地走向周安安。
“看一眼……往里看一眼……能看到你的未来……”
周安安面无表情地看向那个绳圈,里面黑如深渊。
“你留着自己看吧。”
话音刚落,周安安举起骨笛,直接击碎吊死鬼。
一道急促的惨叫声响起,吊死鬼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她的鬼器。
“破!”
周安安一道灵火烧向这个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命的绳圈。
突然,她身后的浓雾扑过来一个老头子。
只见那老头子顶着稀稀拉拉的头发,佝偻着身子,一副老地主的打扮。他一只眼睛被血肉糊住了,只余另一只眼睛色眯眯地看着周安安。
“女人……我要女人……”
随着他的走近,周安安发现老头的身下淅沥沥地滴着血,把半边裤子都染得黑红黑红的。
“呸!老畜牲!活该!”
这次周安安没有用骨笛一招打散怨鬼,而是放出一道灵火,把色老头点燃。
“啊——痛——啊——”
灵火慢慢地烧着,慢慢地吞噬着色老头的魂体,燃烧着他的灵魂,老头扭着身子,倒地打滚。直到片刻之后,哀嚎声才消失。
周安安早就前往下一个目标,小纸人们也奋战在前线。
一个个怨鬼被消灭,浓雾也越发地淡了下来。
最后,浓雾只余一个脑袋大小,漂浮在半空中,里面仍然有很强的怨气。
这时,县令高大人也赶了过来。亲眼目睹了浓雾从遮天蔽日到如今的大小,心里对自己副手的夫人有了一番认识。
“刘良,可知这浓雾是怎么回事?”
刘良跟了周安安多年,多少也对这种情况有些认知,说道:“是怨气。人不得善终,就会生怨化为鬼怪。这浓雾,怕是许多怨鬼集结在一起……”
高大人闻言,颇为惊讶,“这……我们县里有这么多怨气?难道是我往日还要做得不足之处?”
刘良赶紧解释道:“当然不是,大人已是难得的为民做主的好官,治下的百姓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生怨呢?!
依下官看,这怨气也不一定是本县的,说不定还年代久远,一直以来藏身在河里,指不定在憋什么大招。要不是因缘巧合,还不知以后会是何等的祸害!”
高大人点点头,不错,万一等祸害成了气候,破水而出,那才是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啊。还好,还好,今日有刘夫人在场。
一旁的民夫也跟着听了几句,皆后怕不已。
“还好刘夫人来送饭了,不然我们早上挖了人家老巢,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对,对,真是祖宗保佑啊。你们快看,刘夫人已经控制住怨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