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是昨天晚上死的,今天早上才发现的。
早上我们去镇上卖兔子买药时,听药铺的小伙计说,刘员外的弟弟死了。
早上下人进屋伺候时,发现他吊死在房梁上,尸体都硬了!”
周安安眉头轻蹙,说道:“死小妾,死儿子,现在又死弟弟?这鬼不是说是他惹来的吗?第一次杀错人,第二、第三次还杀错人?”
卫大富也不清楚内情,“我们也不清楚,大家说的这么说,但都是胡乱猜测,具体怎样,可能那个道士知道吧。”
“嗯?为何这么说?”
狗蛋神神秘秘地说道:“听说,那个鬼可厉害了,把道长吓得连夜跑了......”
卫大富轻轻地拍了他一掌,怒斥道:“又胡说!”
又转头和周安安解释道:“一恩道长是我们帽山县很有名的道士,他的道观平时也常常接济我们这些穷苦百姓。我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一恩道长在去了刘家之后,第二天就提出要去云游了。我猜想,他可能是知道一些内情,不想管了。”
周安安若有所思,觉得这刘员外很不简单啊......
很快,马车就到了帽东村,刘小河按狗蛋指的方向,把马车赶到卫大富家门口。
一路上,村里的孩子都跟着马车跑,惹得狗蛋一顿洋洋自得。
“这孩子,真是欠收拾......”卫大富不好意思地说道。
卫家是猎户,住在靠山的地方,家境还不算差,有一间瓦房,两边是各一间黄黏土房。
卫大富先下车,不好意思地说道:“这瓦房还是我爹在世的时候盖的,但是银钱不够,只够盖这一间。”
狗蛋也跳下车,和周安安说了一句,“我爹就更没钱了。”
赶在卫大富教训他之前,嘻嘻哈哈地跑向了小伙伴们。
卫大富气得不行,又收拾不了儿子,只能狠狠地扒拉自己的头发出气。
这时,一个瘦弱的小姑娘从瓦房里走了出来,她大概也就十五岁左右,生得斯文秀气,亭亭玉立,只是有些病容。
“爹,你们回来了。”小姑娘怯怯地看着周安安,不知怎么称呼。
卫大富介绍道:“这位是刘夫人,爹和你弟弟的水丢了,是刘夫人好心请了我们喝茶,还送我们回家。夫人,这是我大闺女,秀卿。”
周安安温和地说道:“秀卿,很好听的名字。”
“是她娘生前取的,可惜她娘走得早,还没来得及给狗蛋取名呢。夫人,进屋坐会儿吧,天热,赶了一天的路,进屋凉快会儿吧。”
周安安回头看刘小河已是满头大汗,反正他们也要歇脚喝水,于是就答应下来。
卫家虽然没了女主人,但是屋内收拾得很干净整洁,想必是身后这位小姑娘的功劳了。
卫大富给周安安他们倒了白开水,“夫人,家里没有茶,怠慢了。”
周安安摆摆手,“没事没事,白水也解渴。多谢你的招待。”
“哪里,哪里,多亏夫人送我们回来,不然我们父子还不知要在太阳底下走多久呢。”
小姑娘在旁边也说道:“多谢夫人。”
“小事,小事。秀卿这是生了什么病了?脸色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