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员外一来就喊冤,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接着说道:“外面的人都说是那个谁,杨什么的,在报复我们。可那是李大人亲自审的案,证据证人都板上钉钉了,那人还是畏罪自尽的,他怎么可能还有脸来找刘家的麻烦呢?
要刘某说啊,指不定是什么山中的精怪或者过路的野鬼,欺我刘家人良善,才来害我们呢。”
周安安没有反驳,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给予肯定。
“其实这也是有可能的,那山中的精怪与过路的书生无冤无仇,不也会吸食他的精气。难不成我们能说那书生祸害过精怪?”
刘员外狠狠地点头,一副知己难求的样子,“对,对,还是神婆明理啊。哎......刘家这次可真是被害苦了,遭此重创,死了三条人命,就连名声......哎,还请神婆帮帮我们,刘某一定重谢。”
周安安做出一副贪财的样子,笑眯眯地回应,“一定一定,刘老爷放心。”
刘员外见状,眼中精光一闪,心下觉得稳妥。
贪财好啊,钱就能解决的人,能妨碍到他什么呢......
吃了一顿素,还去灵堂看过刘二爷。
刘家的丧事真是一场接一场,刘员外的儿子刚下葬,刘二爷就死了,现在棺材还停在家里。
刘员外看到弟弟的棺木,又“忍不住”哭上了。
周安安在一旁边听他哭哭啼啼,边捏着手指头掐算,又对着某个角落比比划划,生生把刘员外的“哀愁”驱散了不少。
刘员外抖着嗓子问道:“神婆,难不成......难不成这灵堂之上还有脏东西?”
周安安淡淡地说:“确实是有一些怨气残留在灵堂之上。想必刘老爷也发现了吧,刘家比起外面,要冷上一些。”
刘员外连连点头,“对,对,早上神婆来时,说刘家被冤魂缠上了,家里阴气重,那会儿我就知道,神婆一定是那菩萨转世,来解救刘家的。”
周安安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说道:“刘老爷过奖了。刘家的阴气想必是那邪祟带来的,你放心,待我准备几日,之后我会做法驱散这里的阴气,顺便把邪祟揪出来除了。”
刘员外一脸感激,“太谢谢神婆了。神婆的大恩大德,刘某没齿难忘。”
周安安摆摆手,继续说:“驱邪除魔,是吾之己任,刘老爷不必如此客气。”
她递给刘员外一个用符纸折成的平安符,“这是驱邪保平安的,刘老爷贴身戴着,以免邪祟误伤了你。”
刘员外赶紧双手接过,“一定,一定,我肯定不会拿下来。多谢神婆。”
他把平安符放进衣兜里,一脸高兴,但是也不提给家里其他亲眷来几张平安符,真是薄情寡恩。
二人虚情假意了一番,就各自回去了。周安安告诉他说,这两天她要在刘家布阵,可能会打扰到刘家人。刘员外让她安心去做,有什么吩咐就叫身边的丫鬟去做,缺什么就来告诉他,他一定全力配合。
周安安和刘小河回到客院,待只有他们二人时,她才低声说道:“是只老狐狸,说学逗唱,样样在行,而且心狠手辣。我刚刚看到他弟弟的魂魄了,被锁魂链死死地锁在棺木里,刘员外这是怕他弟弟到阴间出卖他啊。”
刘小河惊呼出声,“这么狠?难道他也是这么对待他的儿子和小妾?”
“小妾是肯定的,儿子嘛,就不清楚咯......关键是,他的锁魂链是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