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自家院子的摇椅上,美滋滋地吃着冰镇葡萄。
没有绝色美女给他剥葡萄皮,所以他连皮吃。
周安安勤快点,自己剥皮,“陈家应该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农门举人县令,居然有这么多人愿意帮你吧。”
一棵晶莹剔透的葡萄扔进她口中,香甜冰爽。
“安安,我也想吃~~~”小纸人在一边馋得哇哇叫,葡萄好好看,肯定很好吃。
“那肯定还是你的功劳。没有你前期打下的基础,我在他们眼里只不过就是一个有点实干的小官员,这样的小官比比皆是,哪值得他们出手相护了。”
刘良难得地帮小纸人剥了一个葡萄,放在它面前的小碗里。
“给它也没用啊,它又吃不到。”
“吃不到叶没关系,你我都在吃,肯定也不能漏了它啊。”
周安安诧异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宠它了?”
小纸人很满意刘良的殷勤,喜滋滋地把头埋在碗里,对着葡萄一顿吸。
哇,甜甜,还凉凉的。
刘良又给周安安剥了一个,“我一直很宠它啊,不然就冲老七投诉那么多次,我早就教训它了。”
“哼哼,老七小心眼,还偷偷告状!”小纸人抬起头来不满地说道。
“那还不是怪你自己,以后你不要总是吓他。”周安安“严厉”地警告小纸人,万一老七吓出毛病,还不是要她出手。
小纸人耍赖,“知道啦,知道啦。以后我找白芷玩,嘻嘻嘻......”
待在厨房和成娘子一起揉面的白芷,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咦?谁在说她坏话?
言归正传,周安安还是不希望刘良总是认为是靠她,他们才有现在的生活。于是她说道:“他们也不完全是看我啊,你不要老是给我戴高帽。你的能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新河县的百姓不知道多拥护你呢。”
刘良依旧说道:“但你还是那个主因。”
刘良比周安安对这个世界有更深的认知。
三六九等,从来不是嘴上说说。
多少小官员连柳家的门都进不去,甄知府手下也不只他一个能干的下级官员。
二人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反正他们已然是一体,注定要在这里终老的。
所以,周安安转而说起了便宜儿女们。
“刘忠上次来信,说他想回刘家村那边,他打算在乡下的私塾一边教书,一边温书,等待下一次科举。”
“哦?他不想待在府城书院吗?是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刺激到他了?”
周安安回忆了信中的内容,“他的语气不像是受了委屈,最近几次来信,我都能看出他对自己能力的不自信,但也没到自暴自弃的地步。兴许他就是想找一些事情做,不想全付身心都投入在科举上,那样反而心理压力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