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河笑着摇摇头,“叔婆不用担心,小河很好。我跟着师兄们,去了很多很多地方,遇到了各色各样的人,大开眼界。师兄们也教了我很多的本事,只是小河愚钝,远不及师兄们。”
张远说道:“师弟才不愚钝呢,师弟功底扎实,为人勤恳,仁善,是修道的好苗子。”
刘达附和,“对,小河师弟挺好的,踏踏实实,不急不躁,这才是修道之人该有的心性。”
刘小河习惯性扒拉着头发,不好意思地笑了。
周安安看他们师兄弟相处融洽,暗暗地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虽然书信里,刘小河都没有抱怨修行上和生活中的事情,但是周安安难免会担心他会不会报喜不报忧,去了陌生的群体有没有受到排挤,或者受了委屈还不自知。
现在看来,她可以真正放心了。
“以后小河就劳烦你们这些师兄照顾了,他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们尽管说他。”
“周前辈放心。”
老七去了县衙禀告刘良,说刘小河带着两个师兄来了家里。
所以准备吃饭的时候,刘良就回来了。
刘小河对于刘良这个叔公,是尊敬和感激的,没有叔公一时的心软,就没有他的今日。
于是,二人刚一见面,刘小河就立马给刘良和周安安二人磕头。
“小河一直记得叔公叔婆的教养之恩,小河一定会好好修行,不辜负叔公叔婆的培养。”
刘良伸手把这个壮实的侄孙拉了起来,看他明显成长了不少,老怀安慰。
“好好修行,不要辜负你叔婆的眼光就行。”
刘达和张远和刘良相互见礼后,大家就一起坐到饭桌上,边吃边聊,基本上聊的都是他们三个人一路上的经历。
饭后,周安安把张远和刘达安排到客房休息,单独留了刘小河说话。
“小河,上回回村,你奶奶可是很操心你的亲事啊。你这几年,有没有遇到喜欢的姑娘?有就告诉叔婆,叔婆帮你操持了。”
一提到亲事,刘小河就不好意思了,连连摆手,说道:“叔婆,小河是去修行的,怎能看别的姑娘。”
“哦,那就是没遇到看对眼的咯。”
“欸,应该是吧......”
“叔婆就是提一嘴,你别有心里负担。成亲当然要和自己喜欢的人才好,如果没遇上,那就算了。”
刘小河还是个腼腆的小伙子,可不敢这样大咧咧地谈论自己的亲事,和周安安敷衍了几句,就落荒而逃了。
“欸,这孩子,这么大了,还害羞呢。”
刘良刚刚一直在旁边安静地喝茶,没有插嘴。
“他是纯纯的古人,哪像你一样,把成亲当大街上的菜价一样,随随便便就拿出来讨论一番。”
“我这不是先给他提个醒嘛,小河无父无母,唯一的亲人年纪又大了,没办法帮他操持,最后还不是落到我们手上。我当然要先问问他的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