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曾东林自如多了。
“大人,我儿自七岁,就一直跟在我身边,之后就去了书院读书,等成亲生子,又要兼顾自己小家的事情,所以难免与我们这些长辈有不够亲密的地方。但母子之间,不就这样吗,母亲一向是盼着儿子过得好,身为儿子的,也只盼着父母身体安康。
可惜,内子不幸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不然我们一家......哎!”
曾东林面露悲伤,直到这一刻,他才有一点点丧妻之色。
朱县尉静静地看着曾秀山安慰曾东林,眼神闪过一丝嘲讽。
就在朱县尉前脚离开曾家,他带进曾家的小纸人也悄悄地飘了出来。
“安安,安安,你看看我带了谁回来......”
周安安在书房内看书,远远的,就听到一道熟悉欢快的声音传进来。
抬头时,小纸人已经飘到她的书桌上了。
它指着门口,大声说道:“你看!”
周安安当然看到了,那么明显的两道阴魂站在她的房门口。
小纸人又兴奋地说道:“这个老女人还真没去投胎,只是没想到,那个更老的也还在呢。我遇见她们的时候,她们就在那老女人的灵堂上。”接着她压低声音,凑近周安安的耳边,继续说:“那更老的骂人可难听了,凶得不得了,指着老女人的鼻子一直骂,老女人半句不敢回嘴,还呜呜哭呢。”
而此时,老女人曾王氏局促地站在更老的女人曾老太太的身后,相比曾老太太的强作镇定,曾王氏却是肉眼可见的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