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啊~~~”
官袍男人哭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尤其这儿还是个山洞,哭声都有回响了。
这就显得周安安特别罪大恶极了.......
小纸人们重新回到周安安的手中,一张一张,自动叠好。
周安安刚把它们放进布包里,就看到第二个进来的,居然是朱县尉,他身后带着两名新河县的百姓。
在看到周安安安然无恙后,他焦急的神色才缓和下来。
连忙上前问道:“神婆,你还好吧,大祭司解决了吗?”
周安安示意他往地上看,“大祭司在那,在那,还有那。”
朱县尉一看,这人都散到各个角落了,肯定是被解决了啊。
顿时佩服地拱手道:“周神婆神通广大,不但救出了百姓,还顺手解决了南疆一害。”
这话有人爱听,有人可不爱听了。
刚刚还在嚎哭的男子,听了这话,腾地一下站起来,气急败坏地说:“你们杀了我爹,杀人犯法,本官要你们为死者偿命!”
朱县尉撇撇嘴,不屑地回道:“你有何资格判我们?你和你爹狼狈为奸,欺瞒山民,囚禁百姓,草菅人命。而你身为父母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难不成你还以为这身官服你能继续穿下去?”
“你!你——”
男子指着朱县尉,脸色涨红,但已是败家之犬,无力反驳。
“温县令,听朱某一句劝,你还是老实坦白,好好配合我们,说不定到时还能争取个流放,不至于祸及妻族后代。”
官服男子正是本地的温县令,那个一开始就瞒下新河送货队消息,并长期打听周安安的人。
原来他和大祭司是父子关系啊......
不是说他娘当年是丧夫后改嫁吗?
就不知县里的温家知不知道这事儿了。
周安安打量着温县令,和大祭司还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
此时的温县令,被品级不如他的朱县尉说了几句后,更清楚自己如今的局势了。
本来这些年,他们父子俩一直在暗中配合得好好的。
挣钱在他们眼中是小事,他们父子心里有一个共同的野望,那就是让大祭司成为一个长生不老,法力无边,凌驾于所有方士之上的玄术师。
到时候,别说是达官贵人,就连至高无上的皇帝,都会被大祭司所折服。
只要大祭司得到皇帝的信任,那身为亲儿子的温县令,就不再是区区一个偏远县城的县令。
他能步步高升,直上青云,拥有梦寐以求的权力。
权势有了,金钱还会远吗......
所以,他们才布了这么一个局,利用山民,慢慢地取得新河县的信任,再把人引到他们地头上来,按计划行事。
可惜,他们还是低估了周安安等人。
温县令在山下一直等着,没想到还没等到父亲成功的信号,就等来了柳家的人。
他安排在县里的眼线,已经发现柳家的人和新河县的捕快,在客栈接了头,并准备带着人一起上山。
温县令担心父亲,于是连夜带了几个心腹先一步上山。
他熟知山里的路,所以比柳家的后援更快找到周安安他们。
朱县尉当时正带着人撤退,没想到下到半山腰就遇到了温县令他们。
温县令这一趟,本就打着杀人灭口的主意,所以一碰头,一看只是一个文官带着一群老百姓,就胸有成竹地让心腹们动手。